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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窮有增無減,對此,醫生雖然頭疼但又無可奈何。

現在他能夠肯定的就只有三件事。第一,這里不是桑尼號而是在某座島嶼上;第二,自己和黑足屋並非被人囚禁;第三,黑足屋能夠這樣安心地睡著,至少能證明這地方沒有敵人。

「沒法回答你,姑且算是座無人島吧,」山治輕輕聳下肩膀,「確切地說,是我和你遇上海難了。」

金發男人兩句話間道出的實情超出了羅的預期。他不由得仔細打量著那人的表情。先前因為無法掌控現況而產生的不滿情緒全部煙消雲散。這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能夠掌控的范疇,無論是在哪一片海域,都沒人希望自己遇到海難。身為一個沾上海水就渾身無力還昏迷不醒的惡魔果實能力者,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至少他能想象得到黑足屋把自己活著弄到小島上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那你們的船……」醫生隨即想到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因為那個人的表情並沒有絲毫驚惶或是絕望。

「桑尼號用風來炮飛走了,其他人不會有事的。就只是咱們兩個被分開了。幸好落在小島附近。」他沉默下去,轉念考慮接下來的安排。要如何離開這里,又要如何去找到桑尼號,或者留在這里等待救援。那些家伙應該也在到處找自己和羅吧?只是,什么時候才會找來呢?

黯金的眸沉了沉,醫生觀察著他。金發男人眼角眉梢最細微的變化全部被他看進眼里。他能夠分辨出掩藏在那分鎮定之下的,不確定與動搖。那並不是對現狀的擔憂黑足屋在這里的一切行為都顯得游刃有余而是來自於一種更深刻的東西,潛藏在也許連那個人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微乎其微。它的來源醫生無從得知。

「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似乎不想再多作談論,金發男人重新切回最初的話題,「喂你的傷……」

海色的眸坦然地迎向那位同盟船長。這一次的擔憂不是假的,山治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從海上風暴中搶回來的家伙由於得不到及時救治而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是醫生,可以自己處理。」羅閉上眼睛,抬起右手。下一秒鍾,如同變魔術般,軟絨帽與那把長刀接連落進他的掌心。他將帽子扣在頭上,又正了正,這才開口。「這里有沒有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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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

當金發男人用一枚寬大的葉片盛回石窪中的雨水時,特拉法爾加羅已經走出了山洞。醫生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怵目驚心。不用說,治療已經結束了。羅就著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再洗去手上的血跡。雖然腳步仍有些虛浮,但比起昏迷不醒的他已經好了太多。

「這就是你的治療方式嗎?」山治擰著眉看他。他忍不住回想起磁鼓島的那位魔女老太太,和這家伙一比簡直是溫婉得要命了。

「所以我不是支開你了嗎?」

「笨蛋,老子又不是見不得血的人。」金發男人向海岸走去。可以看到藍色的海線和天的盡頭交匯在一起,視野中充滿明亮的色,鼻翼中也全都是海的氣息。然而放眼望去,在這片藍色中沒有絲毫船只的影子。

「看樣子只能等待救援了。」醫生打量著島上還算茂盛的植物,「無風的話,煙霧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得到。」

事不宜遲,金發男人立刻折來一些樹枝生起火。等到深色的煙霧還算筆直地升上高空,山治這才停手。醫生就著火焰將另一些植物的葉片烘干,這樣它們才能燃起更多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