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口袋里還裝著最後一枚糖果,他心知無論這個金發的家伙跑到哪里去,自己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弄回來。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他期望著那個人能夠接受自己。
會嗎?
他並沒有說拒絕。不是嗎?
「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話音落下,醫生已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他已等了太久,在漩渦中掙扎了太久。羅輕輕挪動腳步,一步步靠近山治。
金發男人愣愣地看著他。
自己應當跑掉的,或者抬腳踹飛他,再不濟也應該退幾步表明一下猶豫才是,山治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或者說,一點想動的意思都沒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等待著一切發生。所以他什么也沒有做,將整個頭腦都放空,靜靜看著特拉法爾加羅一步步湊近。
【此處富強文明】
那是一個和聖誕餅干一樣甜美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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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第一縷陽光破開厚重的雲層,在潔白的雪地上鋪出一條金色的道路。徹夜的暴風雪已經停下,只余下零星的雪花還在安靜地飄落。
【此處民主自由】
媽的那感覺未該死的好……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雖然不會說出口,但山治在心里卻沒辦法否認。此刻習慣了准備早餐而一貫早醒的他抬起眼睛,安然注視著睡夢中的外科醫那英俊又帶著幾分邪氣的面容。
好看得快要陷落。
就算等待著自己的是地獄,也甘了心情了願。
【此處平等公正誠信友善】
「抱歉,弄醒你了。」
男人摟著自己的手臂了。「要去哪,我親愛的的黑足屋?」
山治垂下頭,對方那雙黯琥珀色的眸不算太清醒,卻清晰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去准備早餐。」
「你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