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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的跳脫發揮後,順利將戰局引導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就快了,就快了。

很快就會抵達德雷斯羅薩了。羅無意識地握緊了掌心中的鬼哭。妖刀在血液中直直掀起腥風血雨,胸腔中的心臟用力地跳動著。面對即將可能發生的所有變故,他無比平靜。外科醫將視線落在前方漆黑無光的海,風暴來臨前的海是最平靜的,光明來臨前的夜是最黑暗的。不遠的未來就將踏入自己的最終戰場,最後舞台,與葬身之地。他確信著,他平靜地等待著。

面對一個可怕的敵人正因為了解所以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怕他沒有絲毫畏懼。那個人不會打敗自己,不管以前多少次將自己打翻在地,都不曾打敗自己。這次自己為他心准備了那么多的禮物,即使自己不敵也沒有關系,還有自己的同盟海賊團,以及作為壓軸大戲的堂堂四皇,總會有一刻扳倒他。

雖然自己可能是無緣得見了,但依然值得,怎么都值得。

「嗨。」一聲不冷不熱的招呼,外科醫側了側視線。

頂著黑眼圈的草帽海賊團的廚師來到甲板上,手上端著兩個盤子。不知道黑眼圈是怎么來的,總之現在這個人作為盡職盡責的廚師,為守夜的幾個人帶來了夜宵。其中一盤餅干分給其他人,山治把另一盤放在羅身邊,跟著在他身邊坐下。

「就快到了吧?」

「確實。」羅看了看這個男人,和那些大大咧咧的海賊們不太相同的感覺。正式身份是廚師,卻又有頭腦,而且還是這個海賊團里排得上號的可靠戰力。

「希望一切順利。」山治點起一支煙。火光亮起,在黑暗中映出一小圈暖橙的顏色。他將盤子向羅的方向推了推。「怎么,不來一塊嗎?」

「不可能一直那么好運的。」外科醫隨手撿了塊餅干。

「嘛,我家船長一直超好運的,不然他早死一百次了。相信他吧。」金發男人還伸手比了個拇指。

這算什么?心理暗示嗎?唯心主義?還是在玩什么文字游戲?就在特拉法爾加羅思索起這句話的內里涵義時,山治忽然貼近他。這樣的距離,那只海色的瞳孔中立時映出了自己的影子,鋪天蓋地的海的顏色。一晃神間,有種目眩神迷的錯覺。黑暗中的特拉法爾加羅跌進了一片海,他迷失了,捏著餅干忘記了向嘴里送。

下一刻,他聽到那人說,比起兩年前,你好像……變了很多阿。

【二】

金發男人叼著煙,漫不經心地感受著身邊的那個外科醫。

他很難不去想他的事情,因為特拉法爾加羅是個存在感很高的人,在自己心里。其實在這艘船上,大家無視他的時候無以復加的多,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那么不在乎他。剛好相反,這個總有那么點格格不入的家伙難得的客人?路飛的恩人?自家的同盟?無論哪個身份拿出來,山治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神給他優待。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是在夏波第群島,拍賣會的會場里,一位囂張跋扈的同行,破壞力和自家船長比起來難分軒輊。山治還記得當時三名船長站出去,單槍匹馬只用了數秒就把外圍海軍殺了個人仰馬翻。

再深刻的印象就沒有了。敢被卷進這種事情的,手里多少也要有點斤兩。本來並肩一場就只是為了闖出去而已,後來三家分頭行動,更是不了了之。不過經歷過那一場大鬧,自己多少還是記住了這個家伙。然而原本以為,這就是自己遇見的若干個路人甲的其中一位,誰知道牽牽纏纏的竟然還有後續。

再後來突如其來聽到這個人的消息,竟然是他救了路飛。頓時就覺得有些詫異,不過要解釋成惺惺相惜的話,山治覺得自己還是能理解的。這次是欠下了一個人情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結果機會來得是如此之快。不久前在龐克哈薩德,自己正領著一群巨大的小鬼向外跑,前方出現了一個獨自倚著門框的背影,一回頭就讓自己看清了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