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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的話,大概明天就會到了。」

視線中的黑足屋似乎愣了愣,也許在這一瞬間,比起欣喜,他要考慮的東西要更多。

「明天……嗎……」攥著報紙,山治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艘潛艇,離開特拉法爾加羅,回到熟悉的桑尼號了。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從心口升起來的那股絞擰般的感覺……又是什么呢?

【捌】

「……羅。」

【我選擇富強民主文明一下因為這是個煽情的夢】

那個人張了張嘴,再次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羅。」

醫生猛地睜開眼睛。是一個夢。他驚異於夢境產生的真實錯覺,仿佛做出種種惑人動作的真的是黑足屋本人。焦躁的本源,來自於最直接可也最沉默的情感,如同從那個人端出的料理中品嘗到的那樣。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他想。可這是一個……多么虛妄的念頭阿。距離和那個人分道揚鑣,只剩下最後的一天了。

羅默默壓下自己的心情,待到一切正常,這才悄然起身推開隔壁的艙門。黑足屋自從不再需要24小時監護後,就一直睡在自己隔壁。醫生靠著門框默然打量了片刻,金發的男人睡得正熟,自己的動作很輕,也並沒有靠近,應該沒有吵醒他。

是自己對同盟船上的廚師,生出了覬覦之心嗎?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懷著難以解答的疑問,羅重新帶好門,穿上黑色的外衣走上甲板。有些問題,也許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答案。

他的潛艇在入夜之前回到了渡鴉島,此刻泊在和上一次相距不遠的一處岸上。島上沒了渡鴉的嘶叫,安靜得甚至有幾分詭譎。醫生發現自己無意中遁著上次的路線,走進了叢林,沿著冰雪覆蓋的河岸向上游走去。這樣做的結果顯而易見。當那副凍結著鮮血的十字架再次出現在眼前的那刻,他感到心底有一頭猙獰的野獸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那個人竟然經受了這樣的折磨……甚至差一點就會永遠失去他。簡直……不可饒恕。

他抬起手來,眼底一片冰冷,嗓音中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怒火。

「room。」

如同回應內心的暴戾,鬼哭在盡情支配的空間中揮舞,高大的木架被輕易地斬成碎片。可這不夠,遠遠不夠。想讓折磨他的人以一千倍的鮮血和痛楚償還,想將這見鬼的過去切成碎片,徹底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抹消,想要……殺戮。這邪念激得血液幾近沸騰起來,金色的眼瞳深處燃著火焰,漸漸變得深黯。

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羅?」

特拉法爾加羅愕然回頭,他在自己身後找到了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