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需要你的頭了。所以你的身體,我可以隨便處置了呢!」小浣熊冰冷的電子音是如此殘酷。
接下來的畫面冷水心不忍再看,接下來的慘叫聲她卻怎么也堵不住。僅聽那聲音,她就知道「張哥」在生命的最後忍受了多長久、多殘酷的折磨。那慘叫聲中滿是恐懼和後悔的意味,讓她聽的心驚膽寒。
她不禁思索一個問題:按照小浣熊的說法,接下來她還是擊鼓人不用死,死的注定是藍竹……
那有沒有可能,它也會這樣對付藍竹呢?畢竟它也不需要最後一個人的頭了。
死亡這種東西是縹緲的。如果是一口咬斷脖子斃命,聽起來好像還沒那么殘酷。但如果她的生存換來的是藍竹注定的死亡和死前如此恐怖的痛不欲生。
她又該如何抉擇?
如果她選擇放棄生命,小浣熊又會如何對付她呢?她難以想象同樣的酷刑施加在她身上是怎樣的痛苦。
那么反抗又如何呢?
雖然最後靠著自己私下練的防身術反轉了結局,她卻沒信心能靠這些打贏如此詭異的小浣熊。不管怎樣,總是要有人死的。一切都取決於,她有沒有愛藍竹勝過愛自己。
像是死前的走馬燈一樣,她和藍竹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她突然發覺他們兩人從來都是像剛才那樣默契非常。所有人中,她和藍竹相處的最是自然,最是開心。好像一個眼神,一個照面,他們就能相互懂得對方。
如果這樣一個人死去了,還是因她而死,她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
她抬起了那只染血的手,默默回想著被她選擇而死去的那些人。
太多了,死去的人已經太多了,她不願意在這個名單上面再加上自己最愛的一個人。
第30章
在小浣熊盡興地處理完那個可憐人後,冷水心猶豫著,卻還是說出了那對她絕對不利的請求。然而……
「不可以哦,他不願意當擊鼓的人的話,就只能是你擊鼓了。」小浣熊看著固執地相互想要保全對方的兩人,給出了這只讓藍竹滿意的答案。
小浣熊的命令是無法違抗的。這一次,她還得擊鼓,而且一旦她停下,注定就是藍竹死了。
藍竹甚至都不需要拿著頭,只需要等她停下就可以。
太傻了,太傻了,為什么要為了我犧牲自己?
為什么就不自私一下?
為什么我居然還有那么一點點生的慶幸?
如果你死了,以後害死了全班人的我該怎么活下去?
為什么你要讓我在這個死亡名單上再加上一個最不想加上的名字呢?
她好想問藍竹,卻知道說出來也不過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而已。一切都已經定下了了,她無力改變結局。
她只能絕望地看著藍竹,一下一下,無力地敲著。
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停下,希望藍竹永遠這樣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