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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下,琳菁一抬手:「唉,只是小角色。」

幾只飛猴在她遺憾的嘆氣聲中像幾只被彈弓彈出的石子一般,倒飛向了遠方。

琳菁的容貌在凡人眼中本就異常漂亮,再輕描淡寫使出這么一招,大堂中的其余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她,好像眨眼都成了木雕泥塑。

樂越繼續把剛才那句話問完:「什么是翼猴?」

洛凌之道:「《四海異奇錄》中記載,西南山林有妖獸,形似猿猴,肋生肉翼,故名翼猴。性詭詐凶殘。應該就是指這種猴子。」

樂越抓抓後腦:「長翅膀的猴子做土匪,真是奇哉怪也,難道孫將軍是只大馬猴?」

黃掌櫃搖頭:「孫將軍的確是人,這些會飛的妖猴都聽他號令。」

黃掌櫃道,孫將軍名叫孫奔,是一位奇人,可以號令翼猴,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一年多前,孫奔突然出現在南郡,帶著一只長著雙翅的大猴子去拜見定南王,自薦入定南王的兵營,並說自己通玄法,客飛沙走石,駕馭妖獸。恰好定南王最煩說鬼神弄玄法的人,看完他的自薦信後,回了兩個字,不見。孫奔一人一猴在王府門口蹲了數天,始終沒能打動定南王,遂悲憤離去,到了舒縣旁的小土山上做了土匪。

舒縣被孫奔一伙土匪和翼猴們滋擾數次,知縣大人和總兵大人曾經帶著滿身被猴子撓出的傷痕去向定南王請求援兵,也曾寫過無數封字字血淚的求援信,均被定南王駁回。

定南王不信鬼神,當然更不信這世上有妖獸,翼猴之說被他斥為無稽之談,定南王堅信那不過是普通的野猴子而已,遂批復:「以一縣之兵,竟連百余山匪,幾只猴子都抵擋不住,百姓賦稅,朝廷供奉,養爾等何用?」他一向治下從嚴,便責令總兵反思自省,嚴加練兵,剿土匪,滅猴患,否則便其官職。知縣何總兵都怕官位不保,不敢再求援了。

黃掌櫃嘆氣道:「王爺是位好王爺,只可惜有些地方……」

樂越心道,杜如淵的爹在這件事上的確做得不對,即便不信,也該派些兵過來看看才是,他以為他這叫磨練下屬,殊不知置之不理受罪的還是老百姓。

洛凌之道:「居上位者,當廣納言,察而擇定,不可以一己之好,聞想所聞,不問欲不問。此事定南王做的有失妥當。」

昭沅聽得有些暈暈的,但覺得有些道理。琳菁站在窗邊,一面隨手打著再接再厲撲過來的翼猴玩,一面撇撇嘴:「說的文縐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杜書呆上身了。」

洛凌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此時窗外突然暗了起來,錦衫少年顫聲道:「來……來了只大的。」

樂越和昭沅轉頭看,只見一塊黑影遮蔽了縣城上方地天空,卻並非烏雲,而是一只碩大的翼猴。一簇簇小翼猴環繞在這只大翼猴的翅膀下,吱吱呀呀地叫著伸舌頭扮鬼臉。大翼猴兩只燈籠般大的紅眼睛似乎要噴出烈焰,用前肢捶著胸脯,高聲嘶吼,頓時飛沙蔽天。

昭沅情不自禁的攥緊了前爪,想必,這就是那只飛先鋒了吧。

大翼猴血紅的雙目注視的,正是客棧的方向,掄起拳頭又咚咚地捶了捶胸脯,再次高聲嘶吼,房屋和大地似乎都在它的吼聲中震動。

琳菁笑道:「這只還有點意思。一只小毛猴居然還敢讓我出去決一死戰,好吧,就陪你玩玩。」她拍拍手,正准備施施然飛出窗去,一旁的錦衣少年卻緊緊抓住她的衣袖:「姑娘,不可!」

琳菁不耐煩地皺眉,少年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姑娘,這只妖獸非同小可,不能硬碰。」

樂越在一旁悠然道:「這位兄台,我勸你還是不要阻攔,盡管讓她去。」萬一惹急了麒麟姑娘,噴一口火,大翼猴有現成的烤全人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