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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笑道:「本宮正想問先生,你昨日已知澹台修與樂越相識,其女與他更是青梅竹馬,為何不告訴本宮?」

鳳桐黯然的坐在椅上品茶:「依澹台修的脾性,不至於里同叛軍。殿下登基之日將近,正需籠絡朝中人心,澹台修還是殿下未來的岳丈,何必因區區小事壞了大計?」

太子高聲道:「怎么可能是區區小事?!那澹台容月若真與樂越有染,本宮再娶她為妃豈不是大笑話!」

鳳桐沉默片刻,終於還是悠然道:「凡事皆要有實證,不可隨便聽信一人之言。倘若殿下僅被一女子言語挑撥,就與自己岳丈反目成仇,那才是大笑話。」

太子的臉色徹底青了,他盯著鳳桐半晌,一甩衣袖,案幾上的茶壺哐當跌倒在地,粉身碎骨。他磨著牙道:「先生,你需明白,安順王府雖敬你三分,但這里是太子府,本宮已是太子。」

鳳桐慢悠悠的站起身:「我如此勸阻,只為了太子殿下能當好這個太子,將來更能當好皇上。但聽與不聽,由殿下自己決定。」

太子臉色鐵青,站在一地瓷屑中,目送鳳桐的身影走遠。

下午,太子又到了國師府。

他坐在桌前,臉上怒氣未消,向楚齡郡主道:「你再將澹台父女與樂越可能相關之事,詳詳細細說一遍給本宮聽,」楚齡郡主虛弱的道:「我所知之事,已經盡數告訴殿下。殿下,容月與澹台丞相絕不可能里通叛軍的。容月雖與樂越私下相會過一兩次,我想她亦只是想大寫樂越救命之恩而已。她即將大婚做太子妃,絕不會如此不自愛……」

太子慢慢慢慢慢慢地捏緊桌布:「什么?她還曾私下與樂越相會?」

楚齡郡主立馬跪倒在地:「只是在我西郡王府的廂房中呆了約一個時辰……」

一個茶杯「哐當」碎在她身側,楚齡郡主瑟瑟發抖。她匍匐在地將碎片一片片撿起,早有女婢聞聲進來,及時整理干凈,再送上茶水。

太子的怒氣似乎消了一些,楚齡郡主察其顏色,輕聲道:「殿下,假如因我說錯了話,才令殿下如此生氣,請殿下盡管責罰……「太子抬手道:「罷了,不關你的事,你起來吧。本宮只是不明白,如此女子,桐先生為何還要本宮娶她!澹台修在朝廷中不過如同一個紙做的傀儡,丞相之位純屬虛設,本宮為何還要對他有所顧忌!」

楚齡郡主站起身,替太子斟上茶水:「桐先生或是為太子登基後考慮,今日的太子妃便是來日的皇後,要統領後宮,母儀天下,定要賢良淑德的名門之女。」

太子冷笑:「與男子廂房私會,足有一個時辰之久,好一個賢良淑德!」

楚齡郡主垂首不語。

太子繼續道:「若說出身高貴,朝中多少大臣的女兒都不遜色於她,即便是你,身份亦比她強出許多。」

楚齡郡主訝然的睜大眼,再羞澀無措的低頭。

可惜太子恰好正望向別處,自顧自繼續道:「若論及美貌,更與……無法可比。」

一個緋紅色的身影浮現在太子的眼前,他一時不由得走了神。

轉瞬清醒過來時,太子自覺方才微有失態,輕咳一聲站起身:「也罷,本宮今日暫且問到這里。」他起身向門外去,走了兩步後,又折轉回身,「是了,你住在國師府,本宮想找你問話,總有些不方便,問了幾次,問出了什么,絕對會一滴不漏的落盡鳳桐耳中。」

他對本宮,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些。

太子在袖子中握緊拳頭,面上卻是一片不動聲色:「這樣,太後想找幾個人進宮陪她說話,澹台容月明日就要過去了。不知我也送你進宮去,如何?」

唯有皇宮之中,鳳桐尚且不能自由走動,亦掌控不了許多。

楚齡郡主的手在袖中微微顫抖,垂下眼簾猶豫道:「多謝殿下恩典。可,我是戴孝之身,入宮恐怕……」

太子皺眉道:「也是,太後恐怕會忌諱。那么送你去太妃那里好了,陳太妃久居佛堂吃齋,應該不會忌諱這些,你不要四處亂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