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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越呵呵笑了兩聲:「昭沅是我的兄弟,偶然結識,卻曾同生共死。」

他話剛落音,手掌上的昭沅周身金光一閃,眨眼間,一個少年便站到了樂越身邊。

卿遙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原來,這位龍兄竟是位龍仙。」

昭沅站在樂越身邊,微微笑了笑,並未回話。它知道,卿遙客氣地稱它為龍仙,實際十有八九是把它當成了龍。他這樣以為倒也好。

卿遙抬袖向他拱了拱手,像對待平常人一樣請教他姓名,昭沅也抬手回禮,簡單的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卿遙對見到昭沅之事很是興奮,道:「假如今晚九邑城真有寶物現世,我們兩個再加上昭兄,一定可以將之輕松拿下。」

樂越有點無語,眼前這位仁兄,若是假扮卿遙師祖,未太不敬業,種種舉止表現與可以降服魔頭(應澤),飛升成仙的師祖應有的形象相差太遠。

不過,這位卿遙的廚藝很好,一手烤野味尤其出神入化,樂越和昭沅差點連舌頭一起吃下去。

他的習慣與洛凌之有些類似,隨身攜帶者幾個裝調料的小瓶,一個皮囊中還裝滿了美酒,,慷慨地分給樂越和昭沅喝。樂越謹慎的嘗了兩口,與平常的酒大不相同,充滿了野果的甘甜,醇厚濃郁,不由得問:「這是何酒?」

卿遙道:「此酒叫做猴兒酒。」

猴兒酒?樂越詫異:「這竟是猴兒酒?」他聽說過猴兒酒,據說是山林中通靈的猴子用野果釀的酒,尋常人極難得到。

卿遙道:「此酒並非一般的猴兒酒,去年我在西南一代游歷時,在山林中遇見一種靈猴,肋生雙翼,靈性極強。我隨行的包袱險些被它們摸去,後來僥幸擒住幾只小猴,翼猴的首領就用猴兒酒向我換回小猴。」

樂越不由又直了眼,眼前浮起拍打著翅膀的飛先鋒。

吃飽喝足後,天早已入夜,頭頂的蒼穹好像一塊墨色琉璃,鑲嵌點點星芒,熠熠生輝,一彎弦月懸掛其上,九邑城的廢墟清冷寂寞,卻並無什么詭異的氣息。

卿遙在前,樂越在中,昭沅在後,兩人一龍再度進入了廢墟中,搜尋許久,仍沒什么發現。

這個結果本在樂越意料之中,卿遙卻似有些遺憾,嘆了口氣道:「可能樂兄所言不錯,亦可能此寶與我們沒有緣分。」

樂越隨口問道:「卿遙兄既然是修道之人,凡俗世間之物,應無掛礙,為何對九邑的寶物如此執著?」

卿遙站在一道殘壁前,環視周圍,道:「不瞞樂兄說,我在修真門派長大,從記事起便開始修習道法。兩年前,修為突然凝滯不前,心中疑惑無法參破。浩浩大千,洋洋世界,道從何來,法從何生。何以為仙,何以為人,何以為玄法,何以為修煉。於是我便下山游歷,尋覓種種玄妙之事,希望能開闊胸懷,參透一二。倘若不能看開根本,便永遠無法通曉真正的道法含義。」

樂越聽的有點頭暈。他在青山派十幾年,名義上是修真門派弟子,其實連基礎功法都沒好好修煉,幾乎全是為了糊口奔波,到如今摻和進皇位亂戰中,對於修道之人來說,簡直以墜落到萬丈紅塵最底層,與這種深邃的問題實在距離太遙遠。

他只能道:「這些疑惑只能自己慢慢開悟。」總算還記得道德經的兩句,不管驢唇是否對得上馬嘴,先拖出來道,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卿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