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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做弟弟還差不多。

昭沅小聲在樂越耳邊道:「這里沒有鳳凰,皇帝身上的生氣好薄。」生氣淡薄,周身還有淡淡的灰氣,這個皇帝命不長久了。

皇帝沉吟道:「樂越,樂越,這個名字也甚好。聽聞你在玄道門派長大?」

樂越回道:「草民曾是青山派弟子,這個名字是昔日的師父給起的。草民這一代的弟子,都是樂字輩。」

皇帝含笑道:「原來如此,太子也是從小在玄道門派長大,似乎與你還是舊識。你如何進的玄道門派?」

樂越頓了一頓,道:「草民的父母在十幾年前的塗城之亂中亡故,是昔日的師父救下了草民,將草民帶回了青山派。」

皇帝似是不經意地問:「你的身世,也是你的師父告知與你的?」

樂越微微一凜:「不是。草民昔日的師父只是恰好經過塗城時將草民救出,並不知草民的身份,他老人家只是告知草民,父母亡故於塗城之亂而已。」

皇帝頷首,咳嗽了幾聲,接過一杯茶水飲了一口,接著道:「既然如此,你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

樂越沉聲道:「因種種機緣得知。」

皇帝微微一笑,關於這個「種種機緣」究竟是什么,他沒有細問,因為不需要。他轉向定南王道:「此事多虧杜卿,幫了朕一個大忙,致使皇族血脈不至於流落在外,杜卿與世子,朕自有封賞。」

啊?樂越張了張嘴,卻未發出一語。那廂定南王已躬身道:「臣謝皇上隆恩。」

樂越本想說,定南王爺與世子和此事也毫無關系,偏偏皇帝說了個功字,又說了個賞,他的話就不知該如何說了。

說定南王無功不需賞?他也想得到,自己沒錢沒勢沒背景,和杜如淵一路在一起,換了誰是皇帝,都會猜測他樂越是不是定南王不服安順王,一手培植起來的傀儡。多說只會越描越黑。定南王已經慨然扛下了這個罪名,樂越便沒再開口,想先等著皇帝的態度明朗些再做打算。

御榻之上,皇帝勉力壓下一陣咳嗽,許久,方啞聲道:「樂越生在民間,倘若未經驗證,朕就將你納入宗室,恐怕朝中眾臣,天下百姓,都不會信服。涉及皇室血親,朕亦不可能草率,須得經由幾道測試驗證,才能最終定下你的身份。」

琳菁嘀咕道:「測試?樂越這支血脈在外面一百多年了,皇帝又沒有傻龍的龍珠那么好用的東西,要怎么測啊?」

定南王已出聲詢問道:「敢問皇上,要怎么測?」

皇帝站起身,緩緩道:「朕要在太廟正殿內,太祖與太宗皇帝神位前,與樂越滴血認親。」

樂越在心中吶喊一聲,不是吧!這怎么可能成功!

他樂越到底是不是老和家的人這件事先按下不表。就算的確是,這支血脈散落民間,早已摻雜數代平民之血。滴血認親這個方法是父子兄弟相認用的,爺孫都不一定好使了,何況他和皇帝之間的親戚關系隔了一百多年?卻聽皇帝幽幽地道:「滴血認親是目前唯一能使你身份服眾的方法。在太廟之中,蒙太祖、太宗及各位先帝護佑,所得結果定然不會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