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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越的領口一松,後腦咚地磕到地面。

琳箐怒喝道:「杜書呆,你說什么風涼話!你的烏鴉嘴如果敢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就把你……」

樂越睜開眼皮,捂住後腦,掙扎著坐起來:「不用把杜兄怎么樣。我醒了。」

正在跳腳呵斥杜如淵的琳箐慢慢地轉過身,睜大了眼眶發紅的雙眼,突然用手捂住嘴,哇地哭了出來,狠狠一拳砸在樂越肩膀上:「你,你終於醒了!」

樂越被砸到的肩膀處傳出一聲悶哼,昭沅從他的領口中搖搖晃晃探出腦袋。琳箐在它龍角上彈了一下:「還有你!我真以為你們醒不過來了。」

樂越從沒想到琳箐也會哭,一時有些無措。

琳箐抬袖抹掉臉上的眼淚鼻涕,忽然又笑起來:「不過,你們醒了就好了,醒了……真好。」

樂越轉頭打量四周。

他現在身處一間既奢華又奇怪的房間內。

房間的地上鋪著清涼的竹席,但既沒有桌子,也沒有床。他睡在房間的角落里,另一處角落擺著幾個漆盤,上面放置著致的瓷器銀碗還有水晶盤,盛滿了瓜果點心。

牆壁上掛著琉璃燈盞,里面燃燒著四五根手指那么粗的蠟燭,整個房間亮如白晝,但牆壁上卻空盪盪的,沒有窗戶,只有一扇石門。

琳箐站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杜如淵和商景席地對坐,兩人之間擺著一張棋盤,最令樂越驚訝的是,他和杜如淵的雙手雙足都綁著頗粗的鐵鏈,鐵鏈另一段被釘子牢牢固定在牆上。

樂越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形:「這是……」

杜如淵捏著一枚棋子,簡潔明了地告訴他:「越兄,我們蹲了。」

樂越仍未反應過來:「蹲?」

杜如淵淡定地把棋子按上棋盤:「蹲牢房。這里是安順王和太子為我們特地布置的大牢。」

樂越看看畫著致花紋的房梁:「這牢房不錯啊。」他動靜一大,左胸立刻刺痛起來,琳箐一把扶住她:「小心一點,傷口別裂開。」

樂越將身體倚靠在牆上:「不礙事,鳳凰一刀都沒有結果掉我,養好傷更是小意思。不過當時我還真當自己要完了。是了,我中刀之後,到底怎么樣了?」四下張望,「應澤……殿下哪里去了?」

琳箐冷笑兩聲,抱起雙臂在樂越身邊坐下:「不要提那個外強中干的老龍!提起就上火!成天吹噓什么本座要滅天,本座要覆地,結果好嘛,場面剛鋪開,戰都沒戰,它就暈了,傻龍都比它強!」

杜如淵長嘆。

琳箐翻開牆角的一團布,從里面拖出一本書,藍色的封皮上趴著一只蜥蜴狀的黑色物體,兩只爪子緊緊抱住書的一角。

「看,它從那天到現在就是這副死樣子。」

奇玄法陣書五個大字跳入眼中,樂越的左胸處抽了抽,書冊上有一處被洞穿的殘破,染著暗紅色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