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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之的衣服上又被他印上兩個手印,樂越不好意思地抓頭笑笑,打量了一下洛凌之干干凈凈的衣衫:「奇怪,你走這么遠,衣服竟然沒有臟,是不是已經學會了輕功?」

洛凌之笑笑,沒有回答。

樂越決定今後也要好好練輕功。

至此之後樂越時常與洛凌之見面。洛凌之脾氣好,凡事謙讓,會輕功,身手敏捷,可以一起攀岩爬樹,下水摸魚。樂越和鎮上的孩子打架,他一般不幫忙,但會當一當和事佬。比起常常和教訓樂越的師兄們以及成天與樂越搶東西,磕到碰到就會大哭的師弟們,實在是非常好的玩伴。

直到師兄們叛逃進了清玄派,樂越發誓同清玄派不共戴天,從此與洛凌之疏遠。

小時候玩伴的情誼也漸漸變成了對手的較量之心。可對於洛凌之的人品,樂越從未有過懷疑。

為什么?為什么現在居然是這樣?洛凌之竟然是鳳君。

洛凌之怎么可能是鳳君。

他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打過架受過傷,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鳳凰。

樂越聽見自己的聲音僵硬地從喉嚨地冒出來:「你……為什么會變成洛凌之的模樣?你不可能是洛凌之。洛凌之在哪里?」

鳳君的臉上浮起樂越熟悉的溫和神色:「樂越,其實本君一直在你與慕禎之間猶豫不決,知道論武大會那日與你定下了血契。」

七的法線流光四溢,暈出那日論武大會的情形樂越抓著龍珠碰向洛凌之的傷口。樂越的血、洛凌之的血和龍珠在一瞬間同時交融。鳳君道:「凡人的鮮血與鳳神的血相融便是訂立了血契,這也算是天命吧。」

樂越踉蹌後退兩步:「那時的洛凌之就已經是你了?之後你被擠兌出清玄派,又受重傷……還有一路上……全都是假的?」

鳳君的臉上浮起樂越熟悉的微笑:「過去種種,多事我為了試煉你有意安排,可以算是假。本君就是洛凌之,洛凌之即是本君,亦等於真。孰真孰假,實在不好定論,你自行判斷吧。」

樂越再後退兩步,從六歲起第一眼見到的那個洛凌之就是假的,這不可能。就算鳳君的理由當真,也沒必要這么做。

鳳君輕嘆道:「也許,你救下本君,你我結緣,亦是天命早已安排。那些恩怨糾葛的債孽,注定在此代消融。」樂越木然地皺眉。

鳳君的嘴角再度緩緩漾起笑意:「樂越,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想起,十幾年前,清玄派中,你與本君的初次相見么?洛凌之從何而來,你依然不明白?」

樂越捂住額頭,眼前金星亂冒,腦中最深的角落處一扇封鎖已久的門轟然打開,昔日情形,再現眼前。

當年,當年。還是十幾年前,他六歲的時候。祖師的祭典,他初次來到清玄派。

清玄派的規矩森嚴,知客弟子毫不客氣地告訴他不要亂走亂摸,激起了他心中反抗的情緒。

祭典開始之後,天空上突然陰雲密布,狂風頓起,電閃雷鳴,白晝變成了黑夜。

在場眾人都以為有妖孽趁機聚攏,打坐誦經抵抗。

樂越趁機偷溜進了通向內院的月門,七拐八繞,竟闖到了清玄派的後山。

後山有一座靈氣竹林,按照清玄派秘傳的陣法布置,四方八大埋著可以吸取天地華的法器,林中靈氣充盈,是僅供掌門人打坐修煉的場所。四周有諸多弟子把守。

樂越到達竹林時,發現竹林外的清玄派弟子都像睡著了一樣躺倒在地上。竹林中七光暈流動。他躡手躡腳地走進竹林,只見竹林中央的蓮花台上卧著一只碩大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