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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長得這么大了。你被樂越帶回清山派時,我就看出了你的身份,但在當時,不便點破。荷仙的確不配做你的母親。卻不知你願不願意稱呼我一聲舅父。」

定南王眼神堅定無比:「鶴道長的障眼法使得不錯。但本王從不認識什么荷仙。」

杜如淵無奈道:「家父早年受的刺激太深,所以……」

白棠嘆道:「我知道。舍妹犯下的過錯,可能永遠無法彌補。她的行徑令我族蒙羞,也讓天庭大多神仙不齒,這亦是她的報應吧。」

定南王面無表情,好像根本聽不懂。

白棠接著道:「舍妹本名白荷,後拉做了侍奉仙娥,才有了荷仙的稱號。我們的父母在南海侍奉,無暇顧及教養,我沒能好好教導她。那時,我聽聞她在凡間做下了這樣的事,還生下了孩子又拋棄,便打算下來解決,沒想到……」

白棠自愧其妹所做的事情,不敢將自己下界的意圖稟報天庭,只趁著某日玉帝召集眾仙飲宴時,偷偷出了南天門,直奔凡間。卻不想在前往南郡的路上,遇見了血覆塗城。

當時,整座城池血光沖天,兵卒像發狂一般屠殺百姓。白棠見鳳梧在城池上空盤旋,他認得鳳梧是護脈鳳神,一時不知是否是天庭授意的天譴。

「當時的情況令人不忍卒睹,我卻因為不知事情的原委就猶豫隱藏在一旁,未能上前施救。直到我看見一個尋常的凡人手拿長劍,與鳳梧相抗。」

那是個年逾半百的道人,須發花白,身上已傷痕累累,他護著一群百姓逃出城門,他有些道法,官兵雖奈何不了他,天上的鳳梧卻沖他拍翅膀吐火。那道人拋出了一樣什么東西,勉強擋下火勢,喝道:「貧道敬天敬地修道法,不知還有這樣的天理!爾屠殺無辜百姓,妖魔不如,禽獸不如!終有一日,定會天雷擊頂,天火焚身,灰飛煙滅!「鳳梧眯眼冷笑:「區區凡夫,螻蟻草芥,也敢出此狂言?」他撲扇雙翅,半空中凝結起一個巨大的火球,眼看將砸向城池。道人騰空而起,揮出雪亮的劍氣,斬向鳳梧。

鳳梧厲嘯一聲,一爪抓在道人的胸口,翅膀卻被劍勢斬到。

白棠從未想到,一個凡人竟能對抗仙。

他再也無法袖手旁觀,現出身形,阻擋了足以將整座城池化為飛灰的鳳火。

鳳梧血洗塗城,本就是趁天庭不查時為之,見白棠徒然出現,已然心驚,加之他身負劍傷,略與白棠一交手,便落了下風,抽身便走。

這時整座城已變成了一座血城和死城。那斬傷鳳梧的道人胸膛被抓開,五臟盡碎,已經氣絕。可他跌落時,卻用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舉起身後背著的一個藤箱,雙臂緊緊護住。

藤箱中發出細弱的啼哭聲,白棠打開藤箱,發現里面躺著一個嬰兒。

被道人救下的百姓中,有個長者知曉其來歷。長者告訴白棠,道人名叫鶴機子,是城內道觀觀主的好友,來此地做客。在劫難中救了很多人。這個嬰兒的父母是外地客商,父親名叫李庭,已經死了。

白棠從道人身上的牌符得知,他是青山派的掌門。白棠一時不知該拿這個嬰兒怎么辦,就帶著鶴機子的骨灰和嬰兒到了青山派。

「少青山因來歷不凡,一直有松竹二仙與隱雲土地鎮守。我剛到少青山,松竹二仙便告訴我,青山派只剩下了一群孩童,兩名主事的長老趁鶴機子掌門不在時,叛逃去了清玄派。」

白棠做神仙多年,從未特別欽佩過誰,可這個普通的凡間道人鶴機子,卻讓他生出深深的敬意。他便化了鶴機子的模樣,到了青山派,想將這個鶴機子救下的嬰兒與其他孩童撫養長大,選出下一任掌門時再離開。凡人的一二十年對神仙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

「天庭得知此事後,並未怪罪於我,反倒命令我鎮守青山派,還將九遙使君與應沐之事告知於我。清玄派中,如果只有鶴機子,恐怕也難以支持。松竹二仙和隱雲土地便也化成凡人,謊稱是在外雲游的師弟,協助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