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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站在一旁,不把自己代入那個「人家」。

應澤簡潔地道:「這是誘敵之計。」

偏將的臉色漲得棠紫:「就算前方有十萬魔兵埋伏,難道我們還怕了它!」

應澤不答話,掀起簾子,進了帳篷。

偏將的臉青轉紫,紫轉青,最終重重一踱腳,拔起長刀,大步離去。

九遙進了帳篷,只見應澤坐在桌案邊,手中把玩著一件東西。九遙走到桌前,輕嘆一口氣:「我有幾句話,將軍聽了莫怪。之前我心中一直疑惑,將軍性情耿直,行事磊落,為何會生出些子虛烏有的謠言傳到天庭,讓我得到這份差事。但經過方才之事,我忽而明白,有些是非,的確事出有因。」

應澤連眼皮也沒動:「剛才的事,使君盡管向天庭稟報。」

九遙微微皺眉:「將軍為什么不肯將原因說明?」

應澤一臉不耐煩地抬頭:「說了,他們也不信。」

「你不說,怎知他們不信?」九遙道,「起碼我信。」

應澤擰著眉看了看他,轉過視線,生硬地開口:「剛才的小魔,根本不是阿沐的部下。阿沐生性好排場,一定要相貌堂堂,形容體面,他才肯做屬下。那魔冒充阿沐的部下叫陣,定有蹊蹺。」

九遙猶豫著問道:「將軍口中的阿沐,是指……貪耆?」

的確很容易解釋出誤會啊如此熟稔地稱呼貪耆的小名,又顯得相當熟悉他的脾氣,明顯關系匪淺。

應澤道:「貪耆是天庭給他起的綽號,他叫應沐。」

九遙試探著問:「他和將軍是……」

應澤把手中的東西到懷中:「他是我的兄弟。而今三界中,只剩下兩條應龍,就是我和他。」

九遙回想起剛到龍營時,在雲上看到的那只去往魔營方向的應龍。

原來那不是應澤,而是貪耆。

方才應澤一直在把玩的東西是一枚牙齒,九遙聽說,龍族會把自己換下的牙齒送給最重要的人。

那枚牙齒的主人,應該也是貪耆。

當晚,九遙攤開呈給天庭的折子,只簡略寫道,暫未發現什么不尋常。

今天的事情以及應澤對他說的話,他不准備呈報天庭,倘若報上去,只能讓應澤的嫌疑更重。

九遙覺得這樣處置最恰當,因為他做這個監察使,不是要給應澤定罪,而是要讓天庭的一名將軍,不要蒙受冤枉。

呈天折化作金光奔向了天庭,九遙打了個呵欠走進帳篷,應澤已寬下外袍,站在墊子邊,一副准備就寢的模樣。

「使君是否要沐浴?我讓他們去備水,只是這里沒什么好水。」

九遙走到床邊,拍拍衣袍:「多謝,今天實在太懶,明日再說吧。」彈了彈手指,床上的墊子便飛到地上,床架縮小到一旁,「我覺得睡地鋪寬闊些,將軍不介意吧?」掀開被子躺下。

應澤的眉毛動了動,亦在自己的墊子上睡下,帳篷頂上,照明用的明珠自動落入不透光的黑袋中,帳篷里一片漆黑。

九遙正要入睡,突然聽見應澤道:「使君不大像鳳凰。」

九遙詫異,又聽應澤接著道:「我以為,鳳凰都花閃閃的,有潔癖,你卻不洗澡。」

九遙不禁失笑:「不是所有鳳凰都花,我是青鳳,顏色素些。我們族中鳳凰太多,總有一兩個懶些臟些的,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