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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到了此時此刻,我想不通,我這樣做,是對是錯,倘若我不在天庭做事,可能阿沐根本不會摻和進那些魔物的陣營。我真不知道,我該如何是好。」

應澤看向九遙,九遙只能嘆息,換成他是應澤,他應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實話,將軍與應沐之間的情誼,我之前無法理解。因為……將軍之前說得對,像應沐之於你這樣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從沒有過。」

鳳與龍的族類不同,習性也不相同。鳳族即便夫妻父子兄弟之間,亦十分禮讓,鳳凰到了可以離巢的年紀,都要自立去修煉,開出洞府,單獨居住,從不混居。

九遙十歲時就獨立居住,除了教授仙法禮儀的老師之外,連同族也鮮少接觸,三百歲時接任鳳君,只管理鳳族事務,天庭中見到仙友,也僅是談天論道飲茶下棋,像龍族那般,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甚至同吃同住的交情,他從未接觸過,更從未想過。

而如今,他卻覺得自己能體會到一點。正因如此,他說了以前的他絕不會說的話。

「我雖然還不能完全體諒將軍的心情,卻也知道你難以取舍。難以取舍時,不妨就隨心而行。不論對錯,都能少些遺憾。」

應澤定定地看他,忽而抱起酒壇,斟滿酒碗,推到他面前:「多謝!但憑今日一番話,你是我應澤除了阿沐之外,第二個好朋友!」

九遙笑一笑,拿起那碗酒,一飲而盡:「將軍是我的第一位真心好友,我更當敬你。」

應澤站起身:「我這就去找阿沐,定當讓他脫離魔營!」

九遙亦起身,有許多話,到了口邊,卻只變成了四個字:「凡事小心。」

九遙後來想起此事時,總覺得,那時他吐出了這四個看似不甚應景的字,便預示了事情的結局。

結局不幸被他言中,貪耆答應與應澤相見,是一個圈套。

應澤不信貪耆會騙他,毫無防備地踏進了圈套,喝下了貪耆遞來的迷酒。

貪耆對應澤還是手下留情了,應澤毫發無損,可是廣恩與五萬天兵卻遭到了埋伏,幾乎全部戰亡,敖明腹背受敵,手下的兵卒也折損許多,幸而應澤醒來後,及時前往增援,受了重傷,才保住敖明一條小命。

貪耆的目的,可能正是以此逼迫應澤離開天庭,就像應澤想勸他離開魔營一樣。

待應澤醒來時,發現滿山遍野,都是天兵的屍骨,昏迷前,貪耆的長笑在他耳邊回響。

「應澤,就算你不反,天庭也會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生來就不是和他們一路的,何必委曲求全?應龍就該不服天,不服地,三界間任我縱橫,自由自在!」

第五章

浮黎仙帝自南天門的戰場趕回來,親自審理此事。

應澤雖然有徇私和擅離職守之罪,可是兵是敖明點的,最大的責任不在他。

浮黎仙帝判罰應澤在捆龍樁上受了三百鞭刑,戴罪立功。

九遙替他隱瞞,亦問了個知情不報之罪,但他是天庭特使,龍營中不能罰他,就將他的罪責先呈報天庭。

九遙從一開始替應澤遮掩時,便做好了受罰的准備,對此並不以為意,只是擔憂應澤。

應澤救敖明時傷得很重,又受了鞭刑,身體難以支撐,偏偏他還不肯休養,守著沙盤,不吃不喝不睡,在心里把所有的責任都算在了自己身上。

九遙偶爾勸解,應澤就轉身走開,根本不聽。

離開帳篷後,他一般都是去離陰山雲嶺最近的山坡上,望著魔營的方向,一徑沉默。

九遙束手無策,有探子送來情報,魔族要趁這次龍營元氣大傷的機會,大舉進攻,情況堪憂。

偏偏這個時候,浮黎仙帝為了大局,不得不再次去增援南天門,調來四海龍王共同主持局面。

帥帳處清點兵馬,做好了與魔族誓死一戰的准備。

離開帥帳時,應澤忽然向九遙道:「使君可要與我到那邊山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