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楚留香用起折扇輕敲自己的掌心,面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楚某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借用楚某的名號殺人盜寶呢?」
沈逍遙有些泄氣道:「不過我答應了那程鏢頭,說如果能將琅軒玉盆景找回來,就讓他請我吃飯,看來這下怕是吃不著嘍!」
楚留香:「你若說得是金家那尊琅軒玉盆景,那么……在我這里。」
「還真是香帥你拿的?」沈逍遙頓覺哭笑不得,「那香帥你快拿來吧,我早還給程鏢頭,這個時辰可能還趕得上一頓早飯。」
「誒!」楚留香用折扇擋住沈逍遙說著便要伸上來的手,「這些人既敢打著我的名號行事,我總得借著這盆景做一次姜太公吧?」
沈逍遙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你想引蛇出洞?」
楚留香:「孺子可教!不過既然要釣魚,還是要把消息大張旗鼓地放出去才好。」
「我明白了。」
而後沈逍遙便把楚留香今夜將在點香閣為花魁方瑩奉上琅軒玉盆景一事散布了出去。默默等到天黑之後,二人雙雙奔赴點香閣。
一見到沈逍遙那張臉,梁媽媽憋了一肚子的火登時就竄到了嗓子眼。但礙於楚留香的面子,又不好發作,只得一直悻悻地盯著沈逍遙,將手里的那方絲巾捏在手里蹂/躪泄憤,攥得指骨咔咔作響。
方瑩在台上輕舞,紅綃曼曼,宛如飛仙。
可由於梁媽媽滿含怨懣的暗中觀察,沈逍遙和楚留香兩人都僵硬著脊背,從開場就沒敢懈怠分毫,連帶看舞的興致也全無了。
楚留香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於是清了清嗓子,用折扇遮擋著臉,倚身過去問道:「逍遙,你是否何處得罪過梁媽媽了?」
沈逍遙故作鎮定地緩緩點頭:「香帥果然慧眼如炬。」
楚留香:「……」
台上方瑩一曲歌舞方罷,楚留香便站起身,朗聲道:「楚某願奉上一尊東海琅軒玉盆景——」
楚留香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一聲嬌喝:「我看今天誰敢把我金家的東西送給這個賤人!」
楚留香:「幕後黑手沒有引出,倒招來了一只小金絲雀。逍遙,你怎么看?」
沈逍遙:「將計就計,把盆景送給瑩姑娘。」
那少女見沈逍遙不但沒有把原物奉還的意思,甚至還打算幫忙將盆景抬到人房中,一時氣極,提劍便刺了過來:「賤民爾敢!本小姐今天就教你做人!」
楚留香眼疾手快,用折扇擋住劍鋒,對沈逍遙道:「你先上樓去,由楚某來會會她。」
「好。」
沈逍遙一手拿著盆景,拉著仿佛被嚇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方瑩沖上了樓,誰知他們前腳剛進屋,楚留香後腳就跟著進來了。
「那金家大小姐呢?」沈逍遙問。
楚留香坐在桌前,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上一杯酒,解釋道:「我剛剛施輕功誘她追出去之後,就從後院回來了。」
沈逍遙:「原是這樣……」
「沈公子今夜也辛苦了,來,妾身敬你。」方瑩說著,從桌上拿過一個瓷杯,也為沈逍遙滿了一杯白酒。
「卻之不恭!」沈逍遙恭敬地接過瓷杯,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方瑩:「請!」
楚留香:「請!」
幾人一起談笑風生,可酒過三巡,沈逍遙便開始覺得有些頭昏腦脹了。「奇怪,我酒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他忍不住嘀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