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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變態?

總之,到時定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方思明最終還是走了,留下沈逍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略帶酸澀的眼睛:「所以說我在怕啊……」

作者有話要說:方思明:「你知道他黏著你是什么樣的嗎?就像一只抱著你的腿,固執地不肯撒手的小型食鐵獸。」

☆、往昔

武當雲纏霧繞,曲水蜿蜒。白雲系坳間有萬山傲立,雖是同樣高險,卻不比華山嚴寒,處處宛若仙境。

華武兩派素不和睦,華山自然沒有住進武當的道理,所以一行人到了武當所守境內,便在山腳下尋了間客棧稍作整頓。

朱文圭聽聞此次華武門派對戰,料定方思明也跟隨其中,於是遣白鴿送來了一封秘信。在此之前,由於華山雁飛不過的境景,二人一直都未嘗有過聯系。

方思明剛放了鴿子,抬眼就見客棧的飛檐上躺著一個相熟的身影。

沈逍遙雙臂交疊作枕,翹著二郎腿,嘴里銜了一株不知從哪折下的青草,正仰望著天邊那輪斗大的白月出神。

方思明眯起眼睛,謹慎起見,他悄無聲息地踱步走到沈逍遙身處的那處檐下。

「沈逍遙。」

沈逍遙被這聲音震得渾身一顫,連唇邊的草都沒能叼住:「……慕昀?你還沒休息?」

看沈逍遙如此反應,想是不曾見著他方才飛鴿傳書的場景。方思明襯度著,接下話茬:「我才是要問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這里憑白惹身霜露。」

沈逍遙不語,只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塊地兒來,示意他上來說話。方思明心領神會,展輕功一躍而上。

「什么事?」方思明問。

沈逍遙試探道:「過幾日,我……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你跟不跟我走?」

「過幾日?」方思明凝起好看的眉,「三日之後便是門派對戰,事出急緊,你想帶我去哪?」

沈逍遙為難地咬了咬唇,清俊的臉龐在月色下泛起一抹清晰可疑的紅暈:「……這個暫時不能說,不過我保證不會耽誤正事。一句話,你說你跟不跟我走就是……」

平時瞧著大大咧咧慣了,也是難得看見他一臉靦腆的模樣,方思明覺得這樣的沈逍遙莫名得趣,倒想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便道:「好。」

「真的?」沈逍遙大喜過望,「你真的願意跟我走?」

見方思明一言不發地盯著下面,沈逍遙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得意忘形地捉住了方思明的手。

沈逍遙松開他,略覺尷尬,他可還沒忘記當日二人獨處時自己差點做出了怎樣的事來。

「抱歉,我失禮了。」

方思明挑著眉反問:「才覺失禮?」

多少次未經允許,更親密的舉動,他也不照樣這么做了么?之前還在馬上戲弄他,現下何至於摸個手就如此。

沈逍遙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在鄉林山間野慣了,也沒人教我何為教養。你不喜歡,我往後斷然不會再這樣做了。」

沈逍遙雖然平日里是不拘小節,但並沒有給人少條失教之感。他對長輩恭謙有禮,待人接物亦論親疏,講究尺度。若是當真沒有半分教養,定然不會是這樣。

方思明忽然很想知道,沈逍遙這些年里,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其實,也並非真的從來無人教過沈逍遙何為仁禮。

當年中原大旱,雙親都成了地上餓殍,沈逍遙跟方思明的遭遇相差無幾,不過是他們家的鄰坊為了要口飯吃,將已是孤兒的他賣給了一戶人家。

年僅三歲的沈逍遙沒有對於生死的概念,甚至連記憶都不大深刻,只知道這戶人家里的夫婦決計不是自己的親生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