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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沈逍遙霎時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陡然提高了音量:「我早不做那些破事!你少污蔑我!」

「還有,什么叫打殺無辜?你自己看,這些明明都是被吞金蟲操縱的傀儡!」

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抽搐的犯人,透明的酸水與金色的蟲屍,滿地狼藉,無一不證明著沈逍遙所言非虛。

「無憑無據!你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潑人臟水?堂堂金家,如此教養禮數!張口閉口狗賊鼠輩,也不怕遭人笑話?」

金靈芝一時啞口無言。

「逍遙!」還是楚留香出面充當和事佬,「對方怎么著也是個姑娘家。瞧瞧!被你嚇著了不是?」

沈逍遙哼了哼聲,沒好氣地道:「香帥的意思,倒是我不解風情了。」

「好啦!小友總得給楚某一個面子。」楚留香拍拍沈逍遙的肩膀,「事結之後,楚某帶你去金陵最大的酒樓喝一杯怎樣?咱們不醉不歸?」

「香帥當真?」沈逍遙睜開一只眼睛。

楚留香笑道:「自然當真!」

之前在點香閣都未喝個盡興,這路奔波勞碌,也總該祛祛風塵。

沈逍遙:「香帥,這可是你說得。」

楚留香記得六年前華山論劍初遇沈逍遙的時候,按理說來正值意氣風發的年紀,他瞧著卻毫無生氣,重疾纏身,滿身瘡痍。許是如今好了,才會歲及弱冠,還這樣孩子氣。

楚留香無奈笑道:「是,我說得。」

「三兩好友,花前月下,把酒言歡,真是一副良辰美景!不錯不錯!就是可惜……你們只怕沒機會了!」

聽見有人說話,幾人瞬間提高警惕,循聲望覓,一個男人自暗梯上緩緩步出,正用手仔細抹拭著刀上殷紅的液體——

金靈芝愕然:「刀捕頭?怎么是你?」

楚留香皺著眉,面色不善:「這些血……你竟然殺了他們?!」

刀鎮惡笑:「有些秘密總不能讓外人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與其放他們走,倒不如這樣做,我才比較安全不是嗎?」

沈逍遙:「刀鎮惡!你號稱除暴安良,背地里竟用無辜之人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勾當!你枉為人!」

「哈哈哈哈哈哈……」刀鎮惡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無辜?他們哪個都不無辜!」他大聲地控訴著,雙目通紅,憤懣地咬牙切齒,「我所謂的兄弟構陷我,出賣我!我的左鄰右舍聽到我妻子在火海里的哭喊卻連報官也不敢!這是他們欠我的!」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駭人的騷動。低沉嘶啞的悶吼聲在封閉陰暗的地牢內回絕,有什么東西正朝這里直逼而來,黑壓壓的一片。

金靈芝顫聲道:「這,這些是……?」

楚留香:「是屍傀!」

這座囚牢已然成了飼養怪物的圈地!

刀鎮惡自暴自棄地笑道:「事情敗露,想來我已是脫不了干系,今日一死,有威名震八方的楚香帥作陪。我刀鎮惡也算值了這一條命!」

「爹爹——」

是稚嫩的童音。

刀鎮惡渾身一震,有那么一瞬,他以為自己在幻聽。

刀鎮惡極緩慢極緩慢地轉過身,唇齒微張,吐露出兩個沙啞的音節:「……正義?」

「爹爹!」

小小的正義懷里正抱著一把足以有他一人身長的捕快佩刀,蹣跚著向自己的父親奔來。

刀鎮惡下意識地蹲下身,將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