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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心存幾分舊情。誰料沈逍遙卻連半分為難之色都沒有地就開了口:「華山弟子最重情誼,枯梅大師過去經常教誨「同門袍澤,當同進同退」,義父可以由此入手。」

朱文圭用食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似在思索:「是嗎?要殺誰?」

沈逍遙:「既是重情重義,便當制不當殺。」

「哦?」朱文圭挑起眉梢,「那依你看制誰才最合適?」

沈逍遙:「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唐人杜甫這首詩,想必義父不會陌生。」

杜甫的《前出塞九首其六》。

的確不陌生。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朱文圭若有所思地點頭,「說得不錯。只是華山避世高險,那守山門的老婆子武功又高……」

「義父不必憂心。」沈逍遙打斷他,「暗香乃五大名門之一,而今歸降萬聖閣,江湖掀起風浪不小。」

「義父也該知道暗香弟子的心性,歸降不過緩兵之計,武林義士而今正想辦法救人。想必華山掌門,現下也該在赴往玉劍山庄的路上了。」

朱文圭:「所以?」

沈逍遙:「所以義父何不在路上做好埋伏?比方說……沿途客棧落腳的地方。」

「下葯是嗎?」朱文圭明白了,「你小子還真會算計!老夫果然沒看錯,你與我萬聖閣,的的確確是一路人!」他站起身,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為父就不擾你二人雅興了。」

朱文圭離開之後,方思明便再抑制不住心頭的火氣,沖沈逍遙橫眉豎目道:「為什么要喝那杯酒?里面有什么東西你知道嗎!」

沈逍遙坐到桌前,若無其事地盯著手里的瓷杯道:「知道,毒/葯。」

「你明知道你還……?」

沈逍遙略帶遲鈍地移過視線,望著他,沒什么語氣道:「我不想讓你為難。」

方思明怔住了。

……只是因為這樣?不想讓他為難?

沈逍遙:「對。」

你永遠都不會有進退維谷的那一天,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為他拋下我?

……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傻呢?

方思明倒抽一口涼氣,他輕踱著步子上前,好像生怕驚擾了對方。沈逍遙尚舉著酒杯,不知他想做什么。

方思明走到沈逍遙身前站定,而後,只見他緩緩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側首,輕輕將唇貼了上去。

這是方思明第二次主動吻他。不同與幾日前那個近乎粗暴的吻,纏綿刻骨,溫柔到了極致。

有過一瞬怔愣,沈逍遙卻並未反客為主,而是選擇閉上眼睛,只顧享受,時不時對這個輕柔的吻做出點回應。

一吻作罷。再睜眼,兩人的眸光里都泛著些水汽。卻在此時,沈逍遙忽然站起身,一把將眼前人打橫抱了起來……

月色撩人,燭光瀲灧,斑駁了榻上兩條糾纏的人影。

方思明此時抱著壓在身上的沈逍遙,將連帶朱文圭在內的一切都拋諸腦後,明知自己這是在飲鴆止渴,也再顧不得。

他只知道,永遠都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

如果沒有明天,那就不要明天。

他現在,只要他。

作者有話要說:幾大門派一個也不會放過的,一個一個輪。

雖然知道你們可能不會信,但我還是想為逍遙說句話求輕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