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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鴉雀無聲,朱棣不應,沈逍遙也不起來,只是叩首重復:「請皇上饒朱文圭全屍,賜靈柩墓土,好生安葬!」

朱棣不明白:「你到底為何這樣執著於讓朕饒他一個全屍?你就不為自己想想?只要你一句話,官宅田爵什么不可以有?就連武林盟主也可以是你的位置!」

沈逍遙還是那句話:「請皇上饒朱文圭全屍,賜靈柩墓土,好生安葬!」

人的耐心皆有限度,何況天子說一向來不敢有人說二。可能也是第一次被這樣頂撞,朱棣當即被激得心頭火起:「你……你簡直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么?

沈逍遙無所謂地想,反正他執迷不悟多年,也不差這一次。

「皇上息怒。」朱棣身邊的太監見雙方僵持不下,干脆走上前去,小聲替沈逍遙吹著耳旁風說:「不論如何,那朱文圭身上終究流得也是朱家的血呀!」

這話說得不錯。

不論如何,朱文圭身上也流著朱家的血。就像他朱棣再如何厭惡建文帝,不也還是得該追封得追封,該立廟得立廟么?

終是點下了頭:「……好,朕答應你。」

「逍遙多謝皇上成全!」

朱棣無奈地擺擺手:「起來吧。」誰讓他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呢?

見沈逍遙一臉若無其事地站起,再不問其它,楚留香疑惑:「逍遙。你問了方思明,問了朱文圭,就不問問你自己么?」

沈逍遙:「我不會死。」

楚留香打著折扇:「這么篤定?你可中毒了!」

「我中得毒,是『子不語』。」沈逍遙面不改色地說。

「子不語?」

來去祖師適時上前解釋:「子不語,毒發時會四肢發軟,頭疼欲裂,卻只有每夜子時才會發作,故稱『子不語』。」

這種毒雖不至於要人性命,但發作時會教人生不如死,只有持續服用才不至反復,猶如罌/粟,叫人不得解脫。

雖然朱文圭口口聲聲說死在蕭疏寒掌下也是沈逍遙的命,但朱文圭既然要沈逍遙為他所用,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朱文圭就不會親自要了沈逍遙的命。

更多是出於試探與信任,朱文圭相信沈逍遙有那個能力,才會叫沈逍遙潛入武當。如果沈逍遙得手,那么他回來以後還依舊能為朱文圭所用。

相反,即便沈逍遙失手,他朱文圭也不會損失什么。

下毒至多是牽制,就像朱文圭想拿方思明套住他一樣。可惜,他從一開始就算錯了。

雲嬈嘆了口氣:「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轉過身問道,「祖師,這毒有法子解么?」

來去祖師:「暫時沒有。」

「若是梅師兄在就好了。」葉瀾忽然說。

「師兄?」

來去祖師凝眉:「掌門說得是……笑寒?」

賈富貴搔了搔臉頰:「可是,雲夢不是不男弟子的么?」

來去祖師:「以前是得。可是自從有一位師兄用引夢術鑄下大錯之後,雲夢便不再男弟子了。」

雲嬈:「這師兄就是梅前輩么?」

「非也。笑寒醉心醫術,不惹凡塵。立志尋遍天下葯,破解萬般毒。為世人戲稱『醫痴』。他出師之後便一直浪跡江湖,再沒回過雲夢。」

葉瀾點頭:「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有法子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