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吳虞順著紙扇望去,一截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在順著胳膊看去,一道頎長的水藍色身影站在他們兩身旁,頓時,想要脫口而出的話都咽回肚里。
長發如墨,不加梳理,隨意搭在腰間,修長的眉毛下是一雙含笑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明亮的動人,膚白若雪,一顰一笑都是風景。
太...漂亮了。吳虞被那上挑的眼睛勾得神魂顛倒,只差貼到他的身上去了。
閑初見他們看過來,回紙扇,道「兩位公好大脾氣。」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和方才屋中的男子是一個模樣,舒詢墨偏過頭不去看他,耳朵卻是一陣發燙。
「公子,衣服。」
他一抬頭,撞上了那含笑的眼,心不知為何,猛的一顫,連忙從他手中接過閑初遞來的衣服,又低下頭去數腳下地板上的花紋。
吳虞卻按捺不住心思,上前,問「美人.......公子,你有空嗎?」
「不曾。」沒想到他一口回絕,扇子又是一揮,連個眼神都未曾給予,轉身往樓下走。
一身水色衣裳,暗暗有花紋流動,襯的他的好看又多了幾分,舒詢墨的眼神也不自覺隨著他的動作移動。
閑初看著靜靜躺在地板上的雕文木欄,未曾說些什么。
這下反而舒詢墨不好意思起來。
這個樣子,眼下好像只能賠了。
再說了,好像還有一大波客人沒付錢就被他嚇跑了。
他往腰間摸去,卻是一場空。
錢袋呢
他回頭看吳虞時,正好捉住了他往懷里塞錢袋的動作。
看著他手里癟平的袋子,頓時自己一陣透心涼。
眼神也就自然難看了幾分。
吳虞:好可怕(&gt&lt)
再一次按住想暴走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
這木欄是供人倚靠,想必也是堅固的,卻被斷生砍去一大截,空在那里,實在是破壞美感,如今他卻窮的叮當響,談何賠償
「這...的確是有些慘不忍睹。」閑初在暗地里勾了勾唇,表面上卻是一副肉痛的樣子。
躊躇了一會兒,又聽到他這樣說,一咬牙,解下脖間的一物。
攤開手心,里面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平安扣,瑩潤的青藍色,一根紅線穿過,繞在他白凈的十指間煞是好看。
這玉也算是價格不菲,也可能做為賠償了,這玉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肯拿出來。
這是他娘親出嫁時的嫁妝,後在他滿月時親自為他戴上的,打小他就喜歡,攥著都不肯放手,如今卻被迫要送出去,心痛......
閑初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指尖一勾,把那紅繩攥在手里「多謝。」
「方才,是我不對,那就......告辭了!」他壓低了嗓音,眼神也是飄忽不定的,臉上躁得發燙,趕忙提著吳虞沖下樓,慌不擇路的跑出醉芳庭。
陽光明媚,刺得他眼睛生疼,也照得他皮膚白凈,脖間紅痕也是愈發明顯,他憤憤拉緊了衣領。
「慢點!」吳虞那縱欲過度的身子哪能經得起跑步,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直喊。
一把利刃抵上他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