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十分淡定地咽入喉中,開始運轉自己的丹田。
雖說師父的葯丸味道確實不敢恭維,但是效果還是比較顯著的。
剛剛吃的是師父近期研究出來的好像叫什么靜氣丹,他的師父沒啥愛好,唯獨愛煉丹葯,每每出爐,就拿他當白鼠,一股腦往他嘴里塞,久而久之,味覺也快離他而去了,導致他極能吃苦澀之物。
雖說是靜心,倒是靈力增長不少,不一會兒,舒詢墨便感覺十分舒暢,吐出一口濁氣,起身。
走到塌前,看著那團不明生物在蠕動,睡得嘴角滑出一道可疑液體。
「走開。」他眯著眼,道。
「啊,為什么」吳虞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被一只胳膊提起來,懸在空中。
「我要休息。」他指了指門外,「你太吵了。」
吳虞:感情你這意思是讓我滾門外!
「那,我就躺會兒,不吵。」吳虞自然不會放棄如此舒適之地,越發覺得疲憊,企圖商量道。
舒詢墨放下他,什么也沒說就開始抽|出斷生細細擦拭。
「好好好!我立馬出去!!!」看著這象征著恐怖的動作,吳虞頓時睡意全無,從塌上跳了起來,腦袋不小心磕在床沿上痛得齜牙咧嘴,捂著傷口就狂奔出門。
點點頭,回劍,望了一眼窗外,暮色四合,正直黃昏。
洗漱完後。
穿著雪白的中衣,把鋪在塌上的被褥放在一旁,避開剛剛吳虞滾過的地方,向門外家仆再要了一鋪床單,平躺在上面。
最近幾天因為宣府的事都沒休息好,這讓作息規律協調的舒詢墨有些吃不消,眼下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紫青,在白凈的皮膚上掛著,也顯得人憔悴不少。
腦袋里面恍恍惚惚想了一些事,到後來就眼皮像被縫上了一般睜不開,迷迷糊糊就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醒來時,睡意朦朧,下榻,半眯著眼到處找靴子。
窗外鳥叫清脆,透進幾束柔和的陽光,使他下半身出在陽光沐浴之下,上半身藏在昏暗的光線下適應外面的光亮。
站著發了會兒呆才捧起搭在椅背上的衣物,一件一件一絲不苟穿好。
不久後,臉上恢復了一副清冷表情,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睡眼朦朧之意,一雙眼中不見鋒芒,端的是一派鎮定穩重。
背上斷生,推開木門便出去了。
院子中一兩個家仆在打掃,一片掃帚「唰唰」聲,想必也是不早了。
看見他,十分恭敬的問好,他點點頭,拱手回應。
一個小鬟上前帶路,說是去用早膳。
轉轉繞繞了好久,正當他內心感嘆這宅院之大時,就到了那建在正庭不遠處的屋中。
進去,吳虞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墨,你來啦!」眼前的人啃著雞腿正歡,看到他,擺擺油膩的手,口齒不清道。
「嗯。」他點頭,坐在一旁。
宣府的早膳有葷有素,各類齊全,他看了半天,才從中拿起一碗清粥。
就這樣,時間在一股詭異的安靜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