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 2)

看更是嚇人,右邊的臉整個都是腫著,左邊額頭小碗大小的傷還未愈合,折騰一天,又有血滲了出來,用熱水將傷口洗凈,又塗上大叔留給我的傷葯,將紗布洗干凈掛在椅背上,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不是在郡衙客房里嗎,這是哪,一片漆黑,我還在迷茫中,突然沖出幾條黑狗追著我要咬,被嚇一跳,再顧不上思考什么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突然又跑進滿屋掛滿紅綢的喜堂里,劉員外獰笑著對我說看你能跑到哪,沖過來兩個人又要壓著我拜堂,我啊的一聲叫,猛然睜開眼,還是在郡衙客房里,原來是做了個夢,冷汗冒了一身,衣服被汗打濕,潮噠噠的粘在身上極度不舒服,卻也沒辦法,下了床喝了口水,內心的驚懼還是一直未退,心也是跳動的極其不安。

到了傍晚,房門被敲響,我快速過去開門,是裘總兵,我連忙請他進來,倒上水,他指了指我腦袋:「你頭上這傷等下郡衙的醫官會過來幫你醫治的,這是縣衙給你開的照生帖和郡衙准許你上京趕考的牙牌,都帶好了,在此預祝你金榜題名。」

我拿著那兩樣證明,內心感激不已,拜謝道:「裘總兵,今日之恩,秉文永生銘記。」

他扶我起來,拍了拍我肩膀道:「舉手之勞,不必在意,好好准備考試,你休息吧,我就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我拿著照生帖和牙牌內心感動不已,將它們仔細起,裝進貼身的小包里,正在拾,門又一次被敲響,打開門,是郡衙的大夫到了,花白的胡子,笑容滿面和藹可親的,趕快將大夫請了進來,大夫坐下喝了杯水後為我細細的把了把脈,「芮公子,你這先前頭部重創導致假死,蘇醒後又長途奔波還吹了風,你這頭內還有淤血,須得長期診治,這樣吧,老夫先為你扎幾針,待淤血散開再服葯。」「一切都聽大夫的。」

躺在床上讓大夫扎針,細微的有些痛,一個時辰後大夫拔掉針,瞬間心里一直憋悶的感覺消失了,呼吸也暢快了許多,大夫又細細的為我頭上的傷做了處理,在開葯時,我不由得局促道:「大夫,我身上並無治病的銀兩。」說完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大夫倒是微微一笑道:「無妨,裘總兵已經打過招呼了,治病要緊,離開考還有三個月,時間還寬裕,你就先在這住下,等病好了再出發也不遲吶。」拱手像大夫道了謝:「麻煩大夫了。」

大夫剛開好葯離開,一個年歲不大的小衙役端著碗面和一碟涼菜進來,擺在桌子上對我說:「芮秀才,吃飯了,不夠再添。」折騰一天早已飢腸轆轆,吃完一碗又續了一碗,看著桌上的兩個空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衙役漏出虎牙靦腆的回笑了下就拾著空碗離開了,不一會又端著碗葯回來,「你今年多少歲了。」我接過碗並讓他坐下閑聊道。「十六歲了,來郡衙一年了。」他撓了撓頭靦腆的說道,喝完葯他就端著碗離開了。

晚上躺在床上內心思緒萬千,一會想家里現在是怎樣的光景,一方面又想他們若是得知我未死會不會高興,一方面又想這次考試耽誤這么久會不會受到影響,一方面又想上金陵又離皇上進了一步,想到皇上又深覺自己沒用,玉佩被父親拿走,連畫都沒保住,也不知道母親對我留下的物件會不會手下留情…………思前想後終究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疲勞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畢竟是郡衙,官府重地,不敢隨意走動,站在院子里曬了曬太陽,中午時郡守派衙役來請我過府一敘,我拾好自己隨衙役前去,還是在花廳,他備好了一盤棋,我也未在多言,便與他在棋盤上較量起來,他的棋下得很好,不一會我就滿盤皆輸,不由從內心深處敬佩,他又問了我幾個學問上的問題,我中規中矩的回答完,他點點頭,說道:「倒是中規中矩,寫副字我瞧瞧。」說完招呼著書童撤掉棋盤擺上筆墨紙硯。

想了想,隨手寫了幾句詩經采葛里的句子,他走過來:「字跡干凈清爽,清秀工整,不錯,倒是一手好字。」「郡守謬贊了。」我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