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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開了門,急急向宋叔說明情況後,宋叔披了件大褂就騎著馬往城防營奔去。

我和呼赫先留在郡衙,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我手心里急的直冒汗,結果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我急忙跑出去看,是我讓留在案發地的一個小兵,小兵急匆匆的跑過來告訴我老太太有要急的事和我說。

我立馬跟著小兵前去,到了院子,老太太還是癱倒在地,眼神卻突然充滿了憤恨。

「大人,你要為老身做主啊。」凄厲一喊完她跪趴在血泊中,淚瞬間就滑滿了她那滿是溝壑的臉。

被那一地的血和老婦人的哀愴所震動,不禁悲憤填膺,扶起老太太,坐在床沿上,握著老太太的手聽她說。

「剛剛那是我兒媳,剛過門的時候,也是乖巧可人,孝順父母對我們老倆口也好,日子過的也是和和美美,生了老大後前年又生了老二,去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大仙教的混到一起,我兒子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她就跟中了邪一樣。」老太太抹了抹眼淚,

又接著說:「剛開始神智還清楚,我們說她,她就咬著牙聽著不吭聲,後來我們再說她就會跟我們吵,再後來就跟魔怔了一樣,每天夜里就在院子里跳著奇怪的動作嘴里碎碎念叨,以前可愛整潔,衣服天天換洗,頭發也梳的貼服整齊,現在頭也不洗不梳,衣服也不換,不照顧家里人,孩子哭了也不管,我們說她兩句她就嘶吼著要撲過來,孩子也被嚇到,總是躲著她,前兩天,她從外面跑回來就開始磨刀,我問她要干啥,她面露凶光狠狠看我一眼沒回答,我被嚇到了,就給我兒子說,我兒子卻不管,說是一女人家能干啥。這兩天她就每天在哪神叨叨的磨刀,驚恐未定了兩天,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慮了,今天早早睡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被一聲聲凄厲的嘶嚎驚醒,隨手披了件衣服就和老伴去看,結果兒子的大門大敞,我兒媳手拿著她磨了兩天的刀,手起刀落十分利索,我兒子已被她砍倒在地無法動彈,兩個孩子也被一刀砍死在床上,兒子見我倆過來,嘴里流著血已說不出話嘴做出跑的口型嘶嘶的叫著,我老伴一看這情況就要拉著我跑,但她卻猛的撲過來一刀砍在我老伴身上,我老伴一吃痛但還是使勁將她一推拉著我就跑,跑到門口,她又沖過來,給我們來了幾刀,我們拼著命使勁將她推進門,把門扣住,就一路跑向城防營。」說完又是嚎哭不已,哀哀欲絕。

她心情平靜一點後又接著說:「我兒媳瘋的那兩天我打聽了人說是明天大仙教要讓眾人集體成仙,我兒媳就是受了他們蠱惑,才會害得老身我家破人亡啊。」說完又跪拜在我面前,哭道:「大人,為老身做主吶!」

我扶著她起來,問道:「大娘,你所說的這個大仙教是什么樣的一個教,在哪做儀式,你知道的信眾有幾個。」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我也是哀慟不已。

「這個教在咱們姑臧有個十幾年了,剛開始的時候都拿活人獻祭,大街上就敢殺人吶,都跟瘋了一樣,人們晚上就不敢上街,小孩子都不敢不出門,深怕被人吃了,後來方大人來了,看到他們那么囂張,很是殺了一層人,大仙教才沒敢那么猖獗了,方大人是個好官吶,後來還是被大仙教的人給害了。」說完又抹著眼淚。

「等等,大娘,你說是大仙教殺的方大人,你有什么證據嗎。」我聽到這不大驚失色問道。

「是我那瘋了的兒媳回來念叨給我聽的,說是大仙教里的人都這么說。」老太太說道。

想到臨川王,這邪教怕不是…,越想越心驚,但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問題,又對老太太說道:「大娘,你繼續說。」

「他們在哪舉行儀式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打鐵匠老劉家斜對門的老朱家的鄰居他們肯定知道,就是他們家媳婦把我媳婦帶壞的。」說完又是一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