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人想了很多,對皇帝和朝廷局勢有了新的認知。
認清了現狀,他反而不煩心了,每日召來府里的舞姬和樂師,過起了歌舞升平、放盪形骸的日子。
皇帝派人密切監視燕承啟的舉動,他要知道燕承啟在做什么,身處高位的人,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信不過,他深知自己所在的位置惹人惦記,為了坐上這個位置,踩著父親兄弟的屍體往上爬的不在少數,皇家之人就是這么心狠手辣。
一日復日,一天又天,幾乎是千篇律的作息,枯燥乏味到皇帝聽了都直打哈欠,還道他這兒於是受了什么打擊,突然這么反常?
「又在飲酒歡歌?」
「事的,皇上,二殿下又讓人招攬了新的樂師,還找了新的舞姬,臣整天都聽到殿下府里吹拉彈唱的聲音,到了傍晚,三皇子妃闖進大廳,將舞姬趕回院落,府里才安靜下來。」
咿阱啞啞的彈唱聲,混雜著酒香,讓人昏昏欲睡。
「又招了新的舞姬?「太反常了吧,就像刻意放浪形骸,降低他的警戒心一樣。
「是的,臣略微打探了一下,殿下還從梨園請了擅唱曲的巧紅姑娘進府。」
二殿下該不是受打擊太大,癲狂了吧?
皇帝沉思起來,變化太快總有理由,而且他相信,他的二兒子的野心沒那么容易放下。
「仔細盯著,別因為他過的日子千篇一律就疏於防范。「
千篇律的場景會讓人產生慣性,就容易造成疏忽,皇帝托著下巴沉思著,他也許小看了這個二兒子。
「是,陛下。」他覺得皇帝有些小題大做,二殿下已經被禁足,難道還能在天子眼皮底下溜走嗎?他不以為然。
監視二皇子府的侍衛長離開後,皇帝又派了兩名暗衛過去暗中監視,並且召見了康樂王。
「什么?讓殿下帶兵前去援助趙將軍?」
章先生驚愕起身,連茶杯打翻在地都顧不上。他心里只想著一個事兒皇帝怎么會突然派康樂王領兵出征?
康樂王傷了腿,不良於行,武藝上毫無建樹,這些年也直在封地專心養病,並沒有做什么打眼的事情,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
燕承安心里也郁悶得很,他不得不承認,大燕王朝的皇帝比他想得要難對付的多,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膝蓋,眼中寒光乍現。
「皇帝怕是在防備本殿下。」皇室之人向來多疑,連自個兒親兄弟、親兒子都隨時准備捅自己刀的境況,誰會輕易將信任交付?
「怎么會那么突然?」章先生重新倒了杯茶,喝下醒醒腦,壓低聲音道,「那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