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這個時候他倒是真心實意感謝起撒了不死體質雖然對過去的傷痕不起作用,但新鮮的傷口愈合非常快。在這種缺醫少葯的時候,他也不想因為身上的傷口被半翼的人查出來。二號一條一條確認剛才戰斗導致的傷口沒有留下痕跡,又將破衣服毀屍滅跡,他做這些的過程中,重新化為人形的撒一直手托著下巴,坐在床上看著他。
二號沒有理他,就這樣光著身體在撒面前走來走去。
「你知道你這樣做在以前屬於褻神嗎?」撒面無表情地說。
「你是雄鳥。」二號抬頭看了他一眼。
「所以,在邏輯上,我也不會喜歡一個男人對我光著身體。」撒說。
二號沒有再說什么,他去了盥洗間洗澡。
他再回來時,發現撒保持著他離開時的那個動作,原模原樣坐在床上,唯一的區別是被手托住的臉頰看上去有點鼓。
以為這只鳥早已入睡的二號皺起眉,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露出健康的棕色皮膚和八塊腹肌,走動時沒擦干的水珠沿著肌理溝壑沒入不可見的地帶,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撒突然有點不爽。
這點不爽很快被糾結的撒忘在腦後了,目光緊緊追隨二號,欲言又止,就這樣一直看著二號解下浴巾,換上內衣和背心,將綁帶綁在肌肉分明的四肢上,又將細小的刀片、子彈、營養棒插入綁帶縫隙。慢條斯理做這些的黑發雇佣兵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但見慣了美人的撒並沒有發愣,反而借此終於想出一句緩和氣氛的話。
「就算是在神恩騎士里,你長得也非常好看。」
二號嘆了一口,抬起頭。
撒:「你」
「嗯,我不生氣了。」二號無奈說。
得到這句話,銀發神明剛才那種欲言又止的狀態立刻結束了,十分麻利地說了一大堆話:「你太小心眼了,我知道我帶著莉莉出去吃獨食會讓你生氣,但是你竟然生氣這么久。不是給你留了三分之一的蛋糕嗎。」
二號一點也不想提醒,最後三分之一蛋糕還是被這只鳥吃掉的。
「整整一天,整整一天,」撒還在繼續說,「從昨天,哦,不是,是從前天下午,一直到剛才,你都在生氣,冷著臉,懶得回答我的問題。你還記得是誰救了你,是誰恩賜你新的生命?」
這只鳥又開始說話像唱歌了,二號打了個哈欠,躺到自己床上。
在細碎的聒噪中他昏昏欲睡,但他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么事情,強撐著思索著。
「……連對莉莉都比對我的態度好……」
二號聽到撒說。
……嗯?
莉莉!
***
一人一神手忙腳亂哄小孩的時候,被打劫一空的半翼眾人終於見到他們的救星。
半翼雇佣兵團的團長唐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他們的臨時駐地。
唐受到松塔城灰道老大亞德利先生的邀約,在對方的宅邸里品嘗了一瓶對方珍藏的貴腐酒,接到消息後匆匆趕回,看著自己這群形象凄慘的下屬們,只能無奈嘆氣。
「怎么?」他笑著說,「被二號玩了?」
「……被二號和鳥玩了。」他的副團,皮草人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