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奇怪了一下為什么政府救援還沒到，翻身踩上列車頂部的二號轉身就狠狠向著迪南德攀上窗沿的手踩下去。他還沒有脫掉高更鞋，比手指還細的十厘米高跟仿若是一把匕首。聖教廷的苦修士一張臉蒼白，不得不放開了手，落了回去。

二號為自己爭取了一點點時間。

等迪南德從另一邊爬上來，他已經脫掉了高更鞋，撕開了礙事的裙子，連貼著胸口的兩團溫度軟膠也扯了下來。

迪南德嘴角抽搐看著被丟在一邊的兩坨胸，抬頭卻發現二號背對著他，望著車頭的方向。

天空中有什么閃了閃，不過迪南德沒注意。

看到撒以人形張開羽翼飛入天空，對著他點個頭後就匆匆向著車頭飛去，一邊猜測著那邊發生了什么事，二號伸出手，接過一枚向著他飄搖而來的銀白羽毛。

無瑕羽毛輕盈地落在他手心里，二號抓住它，向著迪南德轉過身。

這真的是過去電影里的經典場面了，一對敵人站在節節列車頂部，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對峙，即將開始一場決定生死的戰斗。迪南德重新摸出一把白銀長釘，沒有趁手武器的二號卻雙手舉到胸前，一起捏住了那枚羽毛。

然後他緩慢地將羽毛拉開，就像是東大陸的拉面師傅拉開了一團白面。

羽毛被拉長，被擴展，變得堅硬，變得有重量。

迪南德瞳孔猛縮，看著他的敵人手中出現了一把銀白色的羽毛長劍。長劍上煥發著淡淡銀輝，銀輝中夾雜著聖光，在劍柄處，有一顆純凈的祖母綠反射著漂亮的光。

「……這是什么聖物？」迪南德喃喃。

二號思考了一下諸神們對神器的命名習慣，開玩笑一般說：「大概叫銀羽劍？」

他又想了想：「叫銀毛劍好聽些。」

可惜迪南德並不理解他的小小幽默，聖教廷的很多聖物都在漫長的時間中或損毀，或遺失了。因此聖教廷的所有人都對聖物非常珍惜，他們小心翼翼地查找典籍，確定名字，如果要他們自己起一個名字，大概要召開半年的朝會才能確定下來。就算這樣，他們起的名字也是「聖約翰的殘破法衣」這種風格的，銀毛劍？果然是在開玩笑吧？

「不可侮辱聖物，」迪南德說，「不然就如同侮辱我。」

「……」二號。

黑發雇佣兵再一次確定他和迪南德的腦電波不在同一個位面上。

聖教廷的苦修士才不在意什么腦電波不腦電波的，他沉著臉，從背後解下了用麻繩纏繞的短棍。

在二號面前，他慢慢解開了包裹短棍的蕁麻布。

「在得知我的對手可能是黑龍槍的主人後，大人們賜予了我一件聖物，二號，你可曾聽說過，並非神賜的神器？」

二號當然沒有聽說過，而迪南德已經繼續往下講解。

「這是神聖之槍，希望之槍，它是黑龍槍的相反面，是世界上的一切美好，一切歡笑，」迪南德將蕁麻布抖落在腳邊，露出一抹潔白，「它的名字，叫白龍槍。」

里面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和猙獰的黑龍槍比起來，白龍槍看起來非常雅致優美，當然，這種印象可能和白龍槍只比黑龍槍一半長一點的長度有關。不僅是長度，它的槍身同樣纖細，約摸比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