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社,據報專門低價購一些瀕臨倒閉的店鋪,重新整理經營紅火生意後,再高價賣與他人。不過真正極好的賺錢店,他們就會名義上賣掉,實際上還是自己經營,根據我們的消息,蒙岩就是這種情況!」
想起自己當初的義氣之舉,一下連累了暗系與淼社這兩大祖宗留下的基業,流蘇心底一陣陣的難過,片刻後,終於鎮定下來,在心底做了一番衡量,「今天開始,調查所有關於民心與樓運的消息,」扯出一抹狠厲陰森的表情,「敢背叛流水人家,哪里是那么容易了斷的!」
忽然想起唐越每次的形色匆匆:「給我查一個人。」
「少主吩咐。」
「瑞清公子。」
聽到名字,那人一怔,流蘇已經看到,「怎么?」
「那是民心的社首,名義上叫公子實際是個女人……傳聞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和她……」想起這話有些不雅,吞吞吐吐起來。
「說……」對手下的唯唯諾諾有點無奈,有氣無力的命令著。
「是,這人為人低調神秘,至今沒有畫師畫出她的畫像。就連她的入幕之賓,據說,也從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被這么一說,流蘇倒是被挑起了些微好奇,什么人會如此熱衷埋藏自己的長相?口里卻不著痕跡的問道:「他和淼社,和唐越有什么來往么?」
那人被問的一愣,「這倒沒聽說過!」
揮手打發人去加緊調查這個假鳳虛凰的「瑞清公子」。
流蘇靜靜的思索起來,蒙岩……瑞清……唐越……
………………
細長狹窄的葉片,被風一吹,沙沙沙沙的響個不停,偶爾會有幾片趕著預報夏末秋初節氣的,便早早的脫離樹身。
樹下吊床上的男人,聽憑風吹著寬厚的脊背,帶著顫悠,任意而舒適的閑散。偶爾落下的葉子,就那么任它落在肩頸上,發絲間,偶爾拾起一葉,仔細端詳片刻,又放開手指,任由落地無聲。
「紫衣!」
「是,大王。」
「這里的落葉就這么放著吧!」
紫衣垂下眼睫,秋水般迷離的眸子里盛滿無人可見的哀婉。嘴上輕輕應是。
看著景陽翼再沒有其他的吩咐,默默退後,很快,又隱於園子里的角落。
「大王。」景寧的聲音接力一樣從身旁響起。
「嗯。」沒有抬頭,他又捏起一片落在肩上的葉子,又開始新一輪的探視。
聽到景陽翼的回應,景寧知道已經得到大王的注意。略一沉思,開口:「浩然樓,三天前有人惡意搗亂!」
「嗯!」
「青甫的醉蓬萊(岳蘭西北),也出事了。」
「嗯?這倒有點意思了。」
「還有……」
「一次說完吧,」景陽翼的視線,終於從手上的葉子,轉到景寧身上,「還有哪家受了損失?」
「分布在沿海十三城的暗樁,一半出了事,屬下接到情報,仔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