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需要,不過有眼睛看也看得到了……」言罷,還嘖嘖兩聲,上下瞄了一眼流蘇的小身板。
其實流蘇身材還算高大,至少他站起來是和唐越不相上下的,只是四年逆溯折騰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了些,加上自幼受年長他幾歲的唐越照顧習慣了,所以才讓人覺得他們現在很奇怪!
了閑聊的興致,流蘇臉色一整,自有他獨特的凜然威儀,「崎叔,這事,你怎么看?」
只聽這一句,已經知道流蘇不想再聊,流崎坐正身子,擺好臉色,正容道:「唐越能懷疑的人,只有在淼社里來找。這個范圍,太片面了,你不覺得么?」
流蘇手上一顫,險些將手上把玩的空盞甩了出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難道,你以為?」
流崎沉吟著,一字一頓的開口,「淼社以前是水上帝王,咱們家族的暗系全力維持,這還說得過去,畢竟暗系存在這些年,為的就是這個,但是自從唐越將淼社的大部分生意暗中轉交給若兒,下面雖然面上沒人反對,骨子里可是……」
「等等……」流蘇乍一看到若兒的名字,整個人彈了起來,聲音再難保持平靜,「崎叔,你說……若……若兒,是……是……是哪個若兒?」
輪到流崎愣住了,呆呆的問道,「唐越沒和你說?」
「說什么?」意識到流崎將要說出口的是自己惦記了多少年的事情,不自覺的屏住氣息,輕聲道:「難道……這四年里,你們,你們……找到他了?」
流崎點點頭,「是,雖然他不想承認,不過……」
流蘇一滯,驀地大吼,「不想承認?我流水人家難道還能降低了他身份不成?」
「你坐下,」流崎搖搖頭,現在的孩子怎么都這么激動,心里抱怨,嘴上卻不能不解釋,「他的身份,太敏感,不認,也是為了流家好。」
言罷鄭重道,「你可知道這些年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玄家異寶么?」
「玄祁然?」
「對,就是他!他就是若兒!」
言罷,將當初唐越截到玄家異寶,怎么打算用斷陽為他解毒,那祁然怎么拒絕,又是怎么答應自己去丘洋換歿蘇枕,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了過程,「他不承認,也是為了流家著想,不過,他的那張臉,可是和大夫人當年一模一樣,」流崎想起祁然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不由得頻頻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笑成一朵花,「況且,如果沒有這一層關系,他又怎么會不顧生死的去丘洋呢?又何必在乎你會不會變成第二個玄家異寶呢?」流崎一口氣說了許多,感覺嘴里有點干,一端茶盞,才發現空空如也,去拿茶壺,也是點滴皆無。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邊流蘇早已經被這個喜訊砸得頭昏眼花!
流崎卻不放過他,繼續道,「還有啊,他知道唐越要專心照顧你,才勉強接手了淼社的營生,但卻堅持不名正言順的接手,只暗地里擺出明爭暗斗,鯨吞蠶食的樣子,所以,社里很多人現在是看他很不順眼的!」
「暗地?」一大段話里,流蘇只抓住這個重點。
「他創了樓運,雖然名義還是由別人掌權,不過他那個敏感的身份,也的確不能搬到台面上來!」
「什么,你說……樓運是?」接而連三的消息砸得流蘇眼冒金星,再也保持不住平靜,驀地一揮手,阻止流崎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