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軒羿還待說什么,祁然一揮手止了他的說辭,截口道,「我喜歡軒羿太子的直接。」揚聲喊道,「成玉,赫連洛,你們進來。」
「無欲閣內眾人如何離開,軒羿太子想來已經有了完整計劃吧?」
雷軒羿微一點頭,祁然已經扭過頭去再不看他,「洛洛,如何離開,你帶人聽從軒羿太子吩咐。軒羿太子既然想保下樓運,相信這些人,你也能安頓好!不需要祁然再心思了。」
「這個,玄公子可以完全放心,韓惟的錦社會全權負責樓運眾兄弟與旗下各地的生意!」
「風頭若是太大,洛洛就帶人先會總塢那邊吧,反正也快過年了,弟兄們在外漂泊兩年,也該回去看看了。」
赫連洛遲疑著點頭,祁然笑道,「洛洛,」雷軒羿主仆聽的祁然管赫連洛這么大的塊頭叫個這么嬌氣的名號,都想笑不敢笑的,祁然卻不在乎他們的眼色,徑直道:「樓運交給你了。」
「嗯。」赫連洛悶聲應著。
雷軒羿卻暗中皺起眉。這玄祁然,今日危機似乎將樓運的安危悉數托付,然而聽著這話卻分明還另有後招,不由得暗自留心。
爾謙自進來廳內,始終沒有說話,這刻忽然皺起眉。
雷軒羿心中一動,「爾遜來了?」
爾謙一點頭,「應該在附近了。」
雷軒羿神色終難再維持鎮靜,看向祁然,急道,「玄公子……」
渾身一涼,快速流失的體溫讓祁然渾身不可控制的巨顫起來,「唔……成……」
話沒說完,一直在計算時間的成玉一步沖過來,抱起祁然貼近懷里。
不早不晚,居然挑在此刻……
雷軒羿三人看的一愣,祁然看著三人不解,只是此事也沒必要解釋,強打神開口,「就按我說的辦,洛洛,你們走!」
看向雷軒羿,「祁然舊疾發作,一個時辰之內哪也動不了,倒是誤了太子的好心……」
「你別說話了。」成玉截口,看向雷軒羿,「我帶他,自有離開的方式。赫連,無欲閣不要留給任何人!」再不看向其他,抱起祁然迅速離開,幾個轉身,已經在夜色籠罩的回廊間失了行跡。
回望無欲閣,祝融之禍方興未艾。
即使離火起之時已經一個試產,即使相隔甚遠遠,那種映紅了半邊天的氣勢,依然分明!
把下頜擱在成玉寬闊厚實的肩膀上。
「比從丘洋離開的時候好多了。」
「沒有等到安潛,你不覺得窩火?」
「有一點,本來想安潛來求親的時候煽動安澈動手,現在看,是沒機會了。」想到答應赫連洛的事又沒有邊際的延遲下去,祁然一張致的小臉,就不由自主的垮下來。
「晚一陣子而已!」
「說的比我還有信心!」祁然喃喃著低語,回身摟緊成玉在馬背上挺的筆直的腰桿,「又剩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成玉滯了一下,低下頭來,「不去找赫連洛?」
「不去了,那雷軒羿也不怎么穩當,我晚上露了行跡,玉樓王隔不了幾個時辰就能得到消息,嘖……這就是父子啊!」祁然搖頭晃腦的,看的成玉忍俊不禁。
「對了,你和雷軒羿談了什么?」
「我只是確定下,他為什么那么好心。」
「好心?」
「是啊,他自己動兵圍了無欲閣,又進來和我們裝好人。其實,也不過是對樓運動了心而已!」
「樓運?」
「還記得在丘洋的時候么?齊伯不折手段要殺我。只能說,雷軒羿比齊伯聰明了一點而已。雷軒羿既不想讓他雷安得了我,再枉坐50年太子;也不敢得罪了雷安,畢竟那可能會叫他明天就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