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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你這修辭是不是有點問題?

天可憐見,他平生就撿過一條小泥鰍,還是半熟的那種,當道菜撿的,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又」這個字。

但是看在顧臨淵那張漂亮的正太臉上,雲修半點火也發不出來。

從撿到顧臨淵開始這條未成年龍就嘴硬心軟,雲修都習慣了。

他心想吧,這點心口不一的壞毛病還不都是因為缺愛。

於是雲修脫了斗篷,坐到顧臨淵身邊小聲對他道:「就這一個,最後一個,我保證!」

顧臨淵恃寵而驕,用屁股對著他,傷心欲絕地無理取鬧:「一個?你還想撿幾個?!」

雲修:「……」

不是,就一百年沒見,我怎么覺得和你有點代溝了呢?

馬里亞納海溝那種溝。

圓秀和仲奚對視一眼,對於魔尊這種仗著自己臉嫩亂撒嬌的行為十分嘆為觀止。

更嘆為觀止的是,雲修就吃他這一套,這么短短的一會兒,連晚上一起睡覺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都簽了。

兩人又對視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為和臉皮一樣高深。

嚴凌安醒來的那刻,先沒忙著睜開眼睛。

銀發青年美好到不真實的身影還停留在他的記憶中,令人不由懷疑之前種種都只是人在極度絕望下為自己編織的一場幻夢。

他甚至懷疑巴頌在審訊時給他注射了致幻的毒品。

但很快他就起了這種懷疑。

身周是溫暖的、舒適的,傷口幾乎不再疼痛。半邊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皮膚接觸的織物雲朵一樣輕柔光滑,可以聞見陽光帶來的淡淡清香。

耳畔有人用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輕聲說話,聲音清脆悅耳,像是春日樹梢的啁啾鳥鳴。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凡人么?長得跟我們沒什么區別嘛。」

「誰說的,他明明比我們長得丑多了,就連隔壁村的烏鴉都長得比他英俊。」

睜開眼睛的瞬間,耳邊的聲音停了下來。

兩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沖他甜甜地笑了笑,用中文道:「你醒來啦,我去告訴先生,」

嚴凌安這才注意到,這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像是專門坐在床頭照顧他的。

「謝……謝謝。」出口的字一開始還有些干澀,隨後便很快流暢起來。嗓子沒有絲毫不適,嚴凌安猜測是自己在昏迷期間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他心里不由升起些感激。

其實這都是一個回春術的事。

身邊的兩個女孩年紀雖小,但素顏看起來比許多電視上的明星都要漂亮,更有一種難得的天真純稚。

嚴凌安猜測她們口中的「先生」有可能是金三角地區某個十分有權勢的大人物,但一時之間無法從腦海中檢索到符合的對象。

他索性不再想:「請問是誰救了我?我能去見他嗎?」

說話的時候他暗中將手放在腰間最重的一處傷口上,感受到傷口在按壓下的疼痛,這才重重地將心放下來。

沒有麻醉的跡象,唯一的疑點就是,看天色他不過昏迷了半天時間,這傷口也好的太快了些。

「嗯……」少女中穿淺綠衣服的那個看了他一眼:「我要去問問先生的意思。」

來到這個世界,魔尊說主人不能叫了,要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