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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智的。你猜,找不到人的話,他會不會飛回黑蠍基地吃頓大餐?」

聽到這句話,青年的臉色終於變了。

「阿贊丹,」他道:「達叻基地一旦落入華夏軍方的手中,黑蠍固然損失慘重,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難道你要繼續在東南亞東躲西藏下去?」

「不如繼續和我們合作。阿贊普死後,你就是黑蠍里地位最高的降頭師,你將會有更加完美的身份,更加重要的地位,和應有盡有的奢侈生活。」

不怪他著急,連這樣的條件都能拋出來。

飛頭蠻是東南亞降頭師修行的頂點,修煉成功後,降頭師刀槍不入,頭顱可以任意脫離身體,只要頭顱不滅,身體隨時都可以再生。

但在修煉成功之前,降頭師的頭顱每個晚上都會離開身體,掛著心、肝、脾、肺以及腸胃等器官在住所四周梭巡,吸干沿途所遇動物與人類的血液。這些血液里所含的靈力越高,降頭師的飛頭術就越容易修煉成功。

這種狀態的降頭師被人稱作絲蘿瓶。一旦到了夜晚,四下無光,吸血的欲望會令他們狂性大發,六親不認,是整個東南亞地區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青年推己及人,很容易就想到,阿贊普背叛了黑蠍,正是要用叛徒的命引來華夏的軍隊,再用華夏軍隊和整個達叻基地雇佣兵的血液供養自己的飛頭術。

只可惜他半途中太貪心,想要連阿贊丹的血液也一同吸干,結果自食惡果,反而被阿贊丹切下來兩顆腎。

如果達叻基地的上百條人命不足以令阿贊普恢復的話,以他的本性,的確很有可能會襲擊離自己不遠,又是最熟悉的黑蠍基地。

到時候,黑蠍基地沒有人能阻擋一個發了狂的絲蘿瓶。

「如果這些都不能讓你滿意的話,你可以說說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他委曲求全。

「早說不就好了。」阿贊丹早有預料地微笑:「乃巴頌在我手里,他那些和你們合作的資料暫時不會外泄。我有個建議,要不要聽一聽?」

「說吧。」

「黑蠍在華夏做生意的兩條線,換乃巴頌和整個達叻基地。」

「阿贊丹,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些!」

「砰」一聲,青年推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說了要加價,你給的那些承諾,還不足以讓我去對付一個失去理智,並且即將修行圓滿的絲蘿瓶。」阿贊丹垂下眼,不緊不慢。

「更何況,那些生意也未必都是你的……如果不能做主的話,你不妨去和能拿主意的人商量。」

他這樣的姿態讓青年心中更加驚疑不定,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號碼。

片刻後,他神色難看地坐回阿贊丹對面。

「阿贊普的確聯系不上,但這並不能證明你之前說的話。」

「沒關系,我可以等。」阿贊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緊盯著面前浸泡著內臟的玻璃瓶,青年神色變幻片刻,看向阿贊丹,咬牙道:「你應該知道,黑蠍的生意並不完全握在我父親手里。我可以把其他人手中華夏生意的資料給你,但是,如果絲蘿瓶真的來到黑蠍基地的話……你要讓他們死。」

阿贊丹抬起眼,看著他暗藏狠戾的眼神,看向隱在他身後那個在金三角翻雲覆雨,無所不能了將近二十年的黑蠍首領。

他已經太老了,老到失去了判斷能力,寵信一個被貪婪燒暈了頭腦的幼子。

片刻後,他微微一笑。

「如你所願。」

青年離開了。

臨走前阿贊丹貼心地詢問他要不要帶走那個裝著一對腎的玻璃瓶,被他拒絕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阿贊丹不怎么有誠意地規勸道:「腰子在我們華夏人看起來是大補的,用黃酒和姜片腌一腌,和韭菜一起炒特別合適,就是有點腥……」

「對了,絲蘿瓶的腎應該更有效果吧,畢竟是新鮮取下來的。」

被他這么一說,吃人的畫面就更加清晰地浮現在青年眼前,還是現割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