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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相當於,你跑到別人家里去偷東西,見主人回來了,就命令人家的寵物狗:「去,把你爸爸咬死!」

……不被咬成狗才怪!

徐副處長控制著鏡頭拍了個近景,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無奈。

「也許,最近的反派,智商比較低?」

嚴宥之:「……」

不愧是政府部門的公務員,就是會總結。

遠處,藏在不知何處的幕後黑手仿佛聽到了兩人一唱一和的奚落聲,憤怒地在颶風外卷起滔天巨浪,風眼之中停頓一瞬,所有環繞的氣流齊齊化作透明的刀刃,鋒利的刃口朝向顧臨淵的臉,密密麻麻如同蜂群般襲來。

「……」

這一次,顧臨淵還未有動作,在他背上的雲修先面沉如水地舉起了法杖。

「打我的龍,當我是死的嗎?!」

戰斗就戰斗,光朝著臉招呼算怎么回事?嫉妒我們家泥鰍長得比你英俊嗎?

顧臨淵聽到「我的龍」這三個字,本來要動作的尾巴在半空中夾帶著風聲停了下來,尾尖悄悄一勾,像是一個悶騷又少女的愛心。

他靜靜地懸空不動,看他的人給他出氣。

雲修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便專心種花養草,甚少有發揮的余地,就連無為真人和嚴宥之對他的認知,也只是神秘莫測,服了一群化形大妖的養龍高手。

沒想到此時此刻,在有人非要對他家龍的帥臉動刀子時,能夠意外看到雲修出手的一幕。

嚴宥之覺得,這趟來的不虧,值回暈車葯和速效救心丸的價了。

雲修在離開魔法世界之前便是站立在世界頂端的自然系法聖,多系大魔導師,在雲芮大世界多年,為了集靈花異草沒少跑去有名的險境探索,又加深了對於元素魔法的感悟,可以說除了肉體比同境界的修真者孱弱,一旦他全力發揮,多系禁咒轟炸之下,就連大乘期的修真者也不一定扛得住。

簡單來講,顧臨淵、圓秀和仲奚三個人綁到一起,如果使美龍計,也只有被他打成狗的份。

要不是龍族始終忌憚雲修,顧臨淵當年去搶了東海龍宮之後,哪里只是被東海龍王懸賞一百年那么簡單。

當雲修全力運轉魔力時,周圍的風一瞬間停了。

不止是風,就連海水、空氣,甚至海上的陽光、陰影和聲音,都完全凝固在了原地。

角雕恐懼地高鳴一聲,沿著雲修特意留下的一線生路飛快地逃離原地,一直向外飛行了五百多米,這才重新停了下來。

嚴宥之和徐副處長能夠感覺到身下的羽毛在微微顫抖,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嘲笑角雕,因為他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實上,角雕在這種時刻還能帶著他們一起逃出來,而不是驚慌之下把他們扔到海里喂鯊魚,已經是個難得一見的老實妖了。

從望遠鏡里看去,兩人一妖剛剛逃離出來的,大概半徑一公里的范圍內,空間完全凝固住了。

一切都是靜止的,海浪、颶風,閃動著泛著泡沫的海水上粼粼的金色波光,一棵被倒拔而出的榕樹樹干粗壯,幾乎就要砸到顧臨淵的腰上,但樹上的每一片葉子都還維持著被風卷起的姿態,卻停留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了。

寂靜和未知是最能夠令人感覺到恐懼的東西。

徐副處長驚魂未定地擦了把汗:「剛才如果繼續待在那片區域里,我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要凝固了!」

「不止。」嚴宥之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你不是修真者,察覺不到,在那片空間里,就連所有的靈氣都靜止了。」

這就意味著,所有修真者,甚至所有修行者,除非完全用肉體戰斗,否則誰也無法在那片區域內戰勝雲前輩。

他呼吸急促,多年修行的努力被這樣嚴酷的事實完全否定,在剛才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如同渾身赤裸的嬰兒一般毫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