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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微飄拂的窗簾和窗外無聲的夜色,這間卧室內找不出一絲有人悄然來過,又悄然離去的痕跡。

馮寒渡的敲門聲在整整五分鍾後才停了下來。

「來了!」

「吱呀」一聲,原丹穿著睡袍為他開了門,眉頭微皺,聲音里有絲沙啞。

他身上白色睡袍的領口毫不顧忌地敞著,露出幾枚清晰的紅色吻痕,若隱若現,從頸側一直蔓延到腰際。

一看就十分激烈。

馮寒渡的目光從他凌亂的發梢和微紅的眼角下移,一直看到腳上印著酒店logo的棉質拖鞋,打量片刻後,眼中試探的神色漸熄,變得真誠了一些。

他毫不在意原丹臉上被打斷好事的不悅,帶著揶揄和歉意的笑容道:「抱歉,阿贊丹,看來是我打擾兩位了。」

原丹依舊保持著他帶些高傲的態度,輕蔑地打量了馮寒渡一眼,側身道:「進來吧。」

「這么晚光臨,阿贊度想必有話要講?」

馮寒渡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套房的客廳,確認卧室的門緊閉,圓秀沒在室內,像是不經意地提了一句:「那位呢?」

原丹從身邊的酒櫃上取下一瓶紅酒。

他將酒瓶放在迷你吧台上,在瓶底與桌面的輕磕聲中抱起雙臂,似笑非笑道:「怎么,我的人,還得叫出來給你看看?」

「鄙人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原丹將血紅色的酒液傾倒在兩個高腳杯內,輕嗤了一聲,走過去敲了敲卧室的門,柔聲道:「阿秀,洗好了就出來一下,陪馮先生說句話。」

卧室內傳來一聲模糊的應答。

大約一分鍾後,房門打開,圓秀穿戴整齊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皮膚上蒙著一層潮濕的水汽,顯然剛剛淋浴過。

穿著白襯衣的青年面容清秀俊美,神態溫柔可親,完全符合馮寒渡心目中小兔子的形象。

唯一的違和之處大概是他的頭上頂著一塊白色的大毛巾。

馮寒渡:???

「阿秀過來。」原丹余光掃了他一眼,見馮寒渡又要陰謀論,站起身拉過圓秀的手腕,取下他頭頂的毛巾,親昵道:「有什么好遮的,我就喜歡你這樣!」

說罷,他在圓秀赤裸的頭頂上親了一口,視線流連在九枚戒疤上,灼熱得令馮寒渡忍不住移開視線。

馮寒渡:「……」

鄙人大概是老了,不太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情趣。

避開剛才很明顯不知在cosplay什么的二人,馮寒渡的目光趁機在卧室中一掃,除了略顯凌亂的床鋪,沒有什么別的發現。

他目光中的滿意之色又深了些許,端起酒杯,真心實意地向原丹賠罪道:「阿贊丹莫怪,鄙人實力低微,比起阿贊丹來還差得遠,平日以化名在華夏國行走,面對一直在身後緊追不舍的執法者與華夏國螞蟻一樣無處不在的修士,自然要謹慎些。」

華夏國的修真者真的是太討厭了,因為講究入世,他們一點兒修行者的尊嚴都沒有,干什么工作的都有。馮寒渡上次差點兒陰溝里翻船,就是被居委會里的紅袖章大媽舉報的。

她不光撥打熱線向華修公司和國修聯(→注:國際修行者聯盟)舉報,還龍馬神地親自拎起武器追殺了馮寒渡三條街,一柄竹絲大掃帚揮舞得虎虎生風、殺氣凜然,好懸沒把馮寒渡早上吃的小籠包給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