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語笑了，說：「那些培訓機構會這樣想也不奇怪，等你參加工作之後，他們就會搶著讓你當家教了。」

「等我工作後，我就不想出來當家教了。工作那么忙，就沒有什么力去做家教了。」林小燕撇嘴。

「對了，你們現在打的什么寒假工？」夏小語問道。

「串珠子，我們正要去，你去看一下嗎？」林小燕身邊另一個女孩子問道。

串珠子？夏小語皺眉想了想，問道：「串珠子，做的是什么成品？」

「做的是領帶。」林小燕回答說。

領帶？夏小語心里「咯噔」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涌上來了。於是開口問道：「要不要給押金的？怎么算工資？」

林小燕說：「每個人給兩百元押金，然後把做領帶的珠子和材料拿回去，做好一條領帶，能賣五百元。」

「那你現在做好一條領帶了嗎？」夏小語問道。

「哪有那么快？我還是新手，只在春節前做了幾天，春節期間在家里做，這兩天就到那里做，和工友們一起做，可以互相交流。」林小燕回答說。

夏小語想了想，就跟著她們去到串珠子的地點。

那是一棟原先單位的員工宿舍，很老舊，串珠子的地方在二樓。從逼仄的樓梯上到二樓，從一扇門進去，夏小語就看到了一間三房一廳的房子，客廳的一邊，是一個辦公桌。

其中一個瘦瘦的說普通話的男人看見了夏小語，就對林小燕她們說：「你們帶來了新朋友啊！歡迎歡迎！」

他的態度很熱情，手中還拿著綉花針正在串著珠子，一條領帶即將做好。那條領帶全是珠子制成的，白底上面有一條金色的龍。

夏小語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男子和上輩子那個騙子有點相像，這個地點和上輩子的地點倒是不一樣，她問道：「請問你如何稱呼呢？」

「我叫長江，是這里的老板之一。」他說到：「除了我，她也是老板。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問阿紅，阿紅是本地人。」他指著另一個中年婦女，也是說普通話的，很會打扮。

長江？阿紅？夏小語聽到這里，有點愣住了。上輩子，在她上中專的時候，在打寒假工的時候，正是走進了這樣的一個騙局。長江是老板，阿紅是請的本地人，他們通過街頭的職業介紹所招想在寒暑假賺錢的學生，進去要給押金，過了一段時間後完全消失。

當時夏小語和中專的另一個同學都給了押金，在那里學串珠子，是白底黑龍的領帶。不但學得辛苦，在領帶就要完成的時候，那地方關門了，找到戶主，說是長江租的，他卷款逃跑了。最後找到阿紅，阿紅說不清楚這件事情，說是早幾天他們就辭退她了。

至於阿紅是不是真的無辜就不清楚了，但是這個長江，就一定有問題。

在長江消失之後，大家都拿著手中的材料懵了，辛苦了那么長時間，押金都要不回來，做好的領帶也賣不出去。

後來夏小語的領帶賣給了中專的一個有錢的女孩子，她說喜歡那樣的領帶，一百五十元賣了，虧了五十元和人工。

夏小語到里面看了一下，發現串珠子的除了學生，竟然也有老師，其中兩個人是偏遠鄉下的老師，想趁著假期賺點外快。

過了一會兒，夏小語把林小燕拉到外面，說：「小燕，他們很可能是騙子，你們給的那些押金，要是他們跑了，你們就要不回來了。」

林小燕不以為然，說：「可是我們手上有珠子啊！領帶一樣是值錢的。他們怎么舍得跑掉？」

「我是說真的。」夏小語說：「你們還是找工商部門吧，查一下他們有沒有營業執照。」

林小燕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