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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笑著往里走,「你做飯。我也還沒吃呢。家里有食材,不用買了。」

剛走進電梯,程殷的頭就自然地靠到了李肩上。離得太近,鼻尖還能嗅到染發劑淡淡的香味兒,李有些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很喜歡這樣的肢體接觸。

程殷悶悶的聲音傳過來,「我頭疼死了。」

「怎么了?」李慌忙問道,手覆上他額頭,「你感冒了?」

程殷撇嘴,「染頭發很痛。昨天還漂了的,一天都不到又去染,疼死了。」

「那怎么辦?」李發愁,「去找李爺爺開點葯?」

「不了。休息一下就行。總吃葯也不好。」程殷說。

到了家李就讓程殷自己坐著休息,也不讓他做飯,自己去了廚房。

把米飯煮上之後,李熱了杯牛奶遞給程殷,「喝點牛奶會好一點吧。」

程殷一口氣喝了,又拿起個蘋果,「我餓了,先洗個蘋果吃。」正要站起來又被李攔住了,「你頭疼坐著吧,我去給你洗。」

程殷眨眨眼睛,他是頭疼,又不是殘了。

李洗了回來又拿了把水果刀替他削皮。這人手笨到一個境界,用削這個動詞根本配不上他的手法,簡直是在砍蘋果。皮厚且果肉凹凸不平。

程殷嫌棄地接過來,「我自己削。你削完了我就吃個核了。」

李抿著嘴擦干凈手,實在有些丟人。程殷的手法跟切菜時有的一拼,果皮連著不斷,而且厚度均勻,手速還極為可觀。

削好後切下來一小塊遞給李,李接了放到嘴里,程殷突然一拍手,「我剛忘洗手了!」

他手里還拿著刀,這么不管不顧地一拍頓時在手掌邊上劃了一道口子,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李這還哪顧得上他洗沒洗手,急著把嘴里的蘋果咽下去,又拉過了他的手。

血流了一些,不算太多。李俯身將嘴唇覆上了程殷掌上。

程殷心猛地一沉,只覺出李濕潤溫軟的嘴唇貼著他的傷口,輕輕地吮吸著為他止血。

程殷腦中一片空白。心臟卻砰砰作跳,一下一下砸得他幾乎要吼叫出聲。

李這無意識的動作,這急切的反應幾乎要使程殷以為他喜歡自己了。

短短十幾秒,程殷整個人沉入茫茫心海,耳邊浪濤聲拍擊著礁石,海風濕咸裹著一層沙礫蹭上他的面頰,摩擦得讓他生痛又微微發熱。

李也告訴他,反抗就是勝利。

這回程殷懵了。他以為還得要金戈鐵馬,還得要旌旗蔽空,這場原本會聲勢浩大的戰爭卻陡然移換場景,他置身於一片廢墟之上。沒有長河落日圓,只有滿目瘡痍,殘火伶仃。

程殷覺得自己異常矛盾。一方面深深地渴求著李,一方面又怕他真的喜歡上自己。這條路太艱難。他還沒走過,但他害怕。如果李是被他引上路的,程殷怕他不能照顧好對方。

李知道自己有著怎么樣的情愫嗎?李會怎么對待?

程殷什么都不敢問。

李抬起頭,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皺起眉問:「怎么了?」

猛然領悟到剛剛的動作太過於曖昧,李耳根燒起來,耳中全是心跳聲,干巴巴地解釋:「小時候割傷了,爺爺是這么給我止血的。」

程殷拉著他的手站起來,一點不敢透露出什么。他低著頭聲音輕快,「我小時候也這樣。有沒有創口貼,給我貼一個?」程殷抬頭,遞給他一個搞怪的笑容,「我要那種長的很不正經的。」

李笑一笑,「我多正經啊。只有最普通的雲南白葯創口貼。」

「正經人給我貼一個正經的。」程殷把手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