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似的往外跳。
庄哲拉過身邊的磨人,抵在布滿青苔的牆上,拇指摩挲著紅彤彤地臉龐,靜默不語。
「剛才顧紹章那孫子說和喜歡的人接吻五分鍾,我他媽當時特別想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那么,就那么......」沒能說完,冰冷的淚水滴落在庄哲的手上,聲音都是哽咽。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砸進庄哲的心田,疼惜般的摟過陶然的臉壓在自己的肩上,直到衣衫浸染,濕了一片,庄哲低頭抬起陶然的下巴,吻毫無征兆的壓下。
時間早已過了五分鍾,相擁的兩個人還未分開,一牆之外,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誰都沒有發現這牆後是怎樣的一番糾纏難舍。
十米開外的拐角處,顧紹章嘴里咬著一根煙,身體靠在牆上,仰著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周圍那顆星星注定暗淡無光。
回憶戛然而止,當年的街道逐漸遠去退卻,月光雜揉在滿室的燈光和窗外的夕陽里,對面兩個孩子的身影和當年兩人重合又分離。
回頭看著廚房里的陳淑貞和庄哲,感嘆,世事再無常,注定誰都分不開。
「客廳里的四位,咱們這可是不勞動者不得食,再不來幫忙,晚上的飯可就剩我們倆的了!」陳淑貞女士摘下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對著屋子里四個相面的說到。
「小貞子,沈程知道你這個德行嗎?」陶然嘆了口氣,走到陳淑貞女士身邊停了停打趣道。
「嘖,你真討厭,也就咱班長受得了你,當年我怎么瞎了眼睛看上你了。」這句話說出來是全然放下了。
「是唄,眼睛不好的可不只你一個。」陶然走到廚房里,看著准備妥當的食材,就等著翻炒下鍋了,拿過圍裙套上,伸手捏了個火腿片扔進嘴里。
庄哲上前系上圍裙,從後面輕抱下陶然,走了出去。
庄然看著對面顧叔叔嘆氣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拉著李顯也進了廚房。
「小爸,我要吃酸黃瓜火腿,能不能加個菜?」庄然拿起火腿叼進嘴里的樣子和陶然剛才一個樣。
「成啊,小顯不是愛吃孜然火腿么,你老媽特意交代的。」陶熟練地打開煤氣灶,放油,爆鍋,翻炒,同時打開另一邊的灶子,准備做糖醋排骨。
「陶叔叔,庄然的廚藝是不是和您學的?他做菜也這樣,兩個灶台同步進行。」李顯遞過焯好的排骨說。
「他啊,一半吧,主要是他比較饞,我們沒時間,他又不太喜歡在外面吃,忌口的調料比較多,特別是雞味他都不吃,就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說話間,孜然火腿已炒好。庄然蹦噠地拿到餐桌上,中途又偷偷吃了一塊,小爸的廚藝還是這么高水准!
「小然耳朵上的耳釘,你扎上去的?」其實從兒子進屋他就看到耳朵上兩個明晃晃不一樣的耳釘了。
李顯手上的醋瓶子差點失手碎了,這讓他怎么開口?難道說看著你兒子耳朵上他顧叔叔下手的耳洞,我看著不順眼,就動手在另一邊扎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