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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在想顧諶嶺為什么會喜歡一個男人,或者說為什么喜歡他。這么多年他並沒有為顧諶嶺付出過什么,他的心里陰暗、消極,一無所有,如果不是靠著他們朝夕相伴的幾年情誼,顧諶嶺看他的眼神能有幾分溫度?

他也總在想,自己為什么會答應?

其實不能說是答應,只是他拒絕不了顧諶嶺而已。對於顧諶嶺,他曾為自己心里那點隱晦的自尊心掙扎過,最終以失敗告終。

也許從初中在領獎台上那次開始,他就拒絕不了了。

所以既然是顧諶嶺希望的,一直等待著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滿足他?

至於真情實感,莫祁想,他應該是喜歡的。因為除了顧諶嶺,其他人好像都不可以。

家里的阿姨在年邊就休假回家,大年夜這天四個人坐在屋里看春晚,顧父顧母睡得早,客廳里就剩他們倆個人,電視里的小品正演到一半。

顧諶嶺趁勢大膽地把莫祁整個攬進懷里,抵著的頭頂傳來好聞的洗發水味道,他湊近輕輕吸了一口,說:「困了就先去睡會兒。」

在樓上莫祁有單獨的房間,比自己家更大更溫暖。他還有些不習慣這么親密的姿勢,不自在地搖搖頭。

他們說好一起守歲的。

這個姿勢一直持續到凌晨顧諶嶺才放開他,此時外面的天空中一簇簇煙花爆竹在流燃放,蹦出的火花絢爛奪目。

莫祁側頭看向窗外的同時顧諶嶺正好看到他的側臉,白`皙的皮膚上有光在變幻,五顏六色看得他有些移不開眼,清了清嗓子,低柔地叫了一聲:「莫祁。」

莫祁不明所以,回頭。

「我想親你。」

……

隱藏在昏黃燈光中的客廳沙發上,兩個少年面對面,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直到唇舌完全交融。

莫祁一只手抓住沙發靠枕,一只手緊緊握著顧諶嶺胸前的毛衣,與第一次那個蜻蜓點水的偷親絲毫不同。

顧諶嶺的動作很溫柔,撬開他的牙齒,找到他的舌尖勾弄,舔舐,吮`吸,像羽毛拂過心尖,癢癢的,莫祁受不了這種綿密細致的酥麻感,仿佛神經沒了血液的支撐,思緒是軟的,大腿根也是軟的。

他微微後仰,卻被顧諶嶺一把扣住後腦勺,促使兩個人貼合得更近,加深了這個吻。

外面的鞭炮聲持續鳴響,屋里溫軟的舌瓣依舊相交纏綿,莫祁不會換氣,到後面已經呼吸不穩,發出細微地輕喘和抗議,顧諶嶺發現後從他嘴里退出來,還不舍地舔了舔被他吮得有些紅腫的唇瓣。

借著燈光,他看見莫祁染成紅通通的臉色,比烈焰還要明艷幾分,心頭不禁一動,低頭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將人擁入懷中,久久之後才萬千慨思:「直到現在,我才敢完全相信,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接下來顧諶嶺一家人開始到各個親戚朋友家拜年,照例回鄉下陪老人家住幾日。莫祁沒什么人要拜訪,爸媽都是獨生,在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和那些親戚們幾乎沒了來往。

他回到家里,白天繼續上班,晚上則抽出時間和顧諶嶺講電話或者聊視頻,那頭的人給他看鄉下枯枝上的銀裝素裹,問他上班有沒有遇見什么有趣的人和事,他都一一回答。

這是兩人在一起後,顧諶嶺發現的莫祁最大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聽不答,或者只淡淡「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現在很多時候會主動關心他,會主動挑起話題,主動回應。

從鄉下回來已經是一星期之後,顧諶嶺第一時間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