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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

他勾起了嘴角,帶著不屑,揚聲說完了下半段話:「你的度夜資想要點兒什么?」

字字句句,和那高傲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只把他當作隨便的一個爬床成功的玩意兒。

不管在過去這一夜的角逐之中,誰占了便宜,誰吃了虧,在他這里,不過是嫖了一只鴨子,和任何一場419沒有任何區別。

吃虧就是占便宜。

刁日天冷靜的運用了這個道理,化被動為主動。

即使被個男人壓了怎么樣?

花錢買享受不可以嗎?

賈紳士怒極反笑。

他設計好的,帶有侮辱性質的開場,對方輕松化解了不說,甚至反打了一巴掌,將侮辱扇了回來。

雖是極怒,這種平靜下暗藏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使他覺得熱血沸騰。

棋逢對手。

想贏,

就看誰最不要臉!

賈紳士摸了摸面頰,那上面有幾道紅痕,是激烈的一夜留下來的產物,如果仔細探查的話,興許能夠在刁日天的指甲里找到可以契合的皮脂。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賈紳士幽幽一笑,站起身,邁步走到電視櫃前。

他走動的步伐很沉穩,一步一步的像踩著出征的鼓點,極有節奏。

刁日天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一站一坐,一動一靜的差別讓他壓力劇增。

面對突然彎腰給了自己一個壁咚的男人,刁日天渾身緊綳,汗毛都要豎起起來,他極力壓抑那種被猛獸釘住的危機感,好讓自己不要動手給對方一拳,維持著散漫的表情,目光平靜的注視對方。

賈紳士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像只開屏的孔雀似的,拼命的散發荷爾蒙。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有一種久違的,熟悉而陌生的心動。

就在這一刻,在這種近乎詭異的情況下,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曾經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總也戳不破。

不是戳不破,而是還沒有戳破的必要。

因為也許兩個人內心深處都是隱隱明白的心動,但還是不夠,缺了點什么,所以一直都是曖昧,是試探。

而現在,缺失的那部分出現了。

賈紳士半眯起了眼睛,眼底劃過一絲狩獵的暗光,勾起一邊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刁日天忍不住側了側頭,避過對方的突然湊近。對方那低沉悅耳的嗓音隨著他逼近的動作卷著絲絲呼吸帶來的熱氣,輕輕的吹拂著他的耳朵,鑽進他的耳膜,化作絲絲酥麻。

美好的東西總有共同性,可以跨越性別和偏見,吸引一切追逐的人。

就像是美麗的女人,男人會欣賞,女人也同樣會為此狂熱。

「你想好了?」

刁日天目光不動如山,淡然問道。

賈紳士笑弧加深,含著點曖昧:「當然。不過,介於我還是寶貴的第一次,是不是應該擁有更多的選擇權?」

刁日天心臟一跳,已經預感到這個要求的棘手,但騎虎難下,最後還是不屑的瞥了瞥嘴,淡然道:「你說。」

賈紳士眸光又深又暗,湊近了,嘴唇貼在他耳邊,小聲而堅定,說了兩遍。

「要你。」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