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周兩人則扶起秦霜,為他療傷。幸而秦霜只是染了一點邪氣,受了些許外傷,並無大礙。
大家又說起那來歷不明的少年,藺師叔道:「你說他叫什么?」
秦霜道:「沈遙夜,他自己說的。」
藺師叔皺眉道:「聽你的形容,難道真的是那個人……」
秦霜忙問:「師叔認得這人?」
「我怎會認得他?」藺師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只是以前我在游歷天下的時候聽說過罷了,似乎有這樣一個絕……出色容貌的少年,從出生開始就帶著不祥,自小他的家人百般毆打欺辱,直到有一天,他十幾個家人都離奇的死了,死狀極其殘忍,只有這少年失蹤不見,據說是這少年親手將他們殺死……後來有人再看見這少年,他已跟妖獸為伍,自己也變得半人半妖,嗜血好殺……」
秦霜驚道:「他真的殺了自己的家人?怪不得……他又怎會用那么邪門的法術?」
「他有什么奇怪的境遇就不為人知了。」藺師叔有些憂心,「但怎么會無緣無故招惹到他的?」
秦霜道:「是他的先來攻擊,並咬殺了一個仙侍!」
阿鏡在旁邊默默地聽著,聽到這里,就說:「那其實並沒有想傷害仙侍,大概只是想帶她走而已,因為後來少主驚嚇到它,才不慎咬傷人的。」
秦霜一愣,半信半疑:「是、是嗎?」
旁邊的周師叔則擰眉喝道:「小丫頭胡說,妖獸怎么會不吃人?馭使妖獸的,又是什么好人了?」
藺師叔倒是沒介意阿鏡的話,只是多看了她兩眼,問秦霜道:「被狸所咬的那丫頭真的死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藺師叔喃喃道:「這可怎么辦,這一次的修煉,必須要六個合適的仙侍伴隨。」
周師叔不悅地打量阿鏡:「不是說有六個丫頭嗎?怎么死了一個,還剩下六個?」
秦霜忙道:「阿鏡是一位仙侍的侍女,她不在其中的。」
周師叔眼睛豎起,礙於是秦霜做主,便沒有多說什么。
***
是夜,為以防萬一,隊伍歇在了飲馬縣城內。
因為人數眾多,大部分弟子住在客棧,秦霜跟藺周,十幾位高階弟子,以及剩下的仙侍們都住在飲馬縣首富陸老爺家里。
張春吃了晚飯,見阿鏡起身拾,不想起白天阿鏡奮不顧身救援自己的情形。
「阿鏡,」張春叫了聲,「不是說有人來拾嗎,你坐著。」
阿鏡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姑娘,我習慣了。」
張春自己反而焦躁的不行:「讓你坐著你就坐著。」
阿鏡見她著急,只得坐了下來,張春想了想,問道:「阿鏡,你……認得那個嚇人的小哥哥?」
阿鏡垂下眼皮:「我大概認錯人了。」
張春疑惑:「你打小兒就到了我家,怎么會認得這樣的人?你原本以為他是誰?」
阿鏡想到那個在離恨海上陪自己一塊兒喝酒的少年,眼底涌出了淡淡的落寞:「是我……我鄰居家的一個哥哥。」
張春睜大雙眼盯著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頭:「丫頭,你不會喜歡那個……鄰家哥哥吧?」
阿鏡詫異,張春叫道:「你可千萬不要喜歡別人啊,你是要嫁給我哥哥的!你可不要給我哥哥戴綠帽子!」
阿鏡啼笑皆非。
這一夜,張春碎碎念地向阿鏡描述自己的哥哥如何相貌出色,才華橫溢,說他從小就有大志向,是注定要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了不起的人。
張春信誓旦旦:「哥哥說他會成為南瞻部洲的陳平張良之類的一代名臣,但我更希望他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