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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計只好提高了聲音:「兩位客官,你們的房間在這邊。」

阿鏡忙縮回手,站直了往窗口靠了靠,讓出一條路。

兩位客人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一邊不停地回頭。

進門的時候,那眼睛長在阿鏡身上的客人問道:「那女孩子是住客呢,還是什么別的……」

小伙計不太明白:「什么別的?」

「怎么這也不懂?就是客棧里……專門撫慰過往客人辛勞的那種可愛的女孩子……」

小伙計魂不附體:「不不不,我們這里沒有那種,這位也是住店客官。」

另一個問道:「那么那屋里頭的公子呢?」

小伙計被問懵了:「公子怎么了?」

「他是不是客棧里專門撫慰過往客人辛勞的那種……可愛的哥哥?」

小伙計出離憤怒:「我不知道兩位客官以前住過什么客棧,但我們客棧里沒有那種做皮肉生意的不正經的……不管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都沒有!」

阿鏡看向衣衫不整的北冥君。

咦……若說不正經的,這里似乎正有一位。

北冥君將衣領稍微掩了掩:「怎么,看清楚了嗎?」

阿鏡擰眉望著他:「你要真的是張公子,那……你可知道張老爺什么模樣?」

北冥君手指在下頜上一點……思忖道:「我父親?他人高馬大,四十六歲,雙眼微鼓顴骨高聳,說話粗聲粗氣……貪財好色,但因為夫人厲害,所以倒也規矩。」

阿鏡機智地質問:「你是從姑娘嘴里打聽到的?」

北冥君胸有成竹地微笑:「你自然可以去問她,我是否打聽過。」

「那當初你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逃走?」

「那不是逃走,」北冥君俯身,靠近阿鏡,他深看她的雙眼:「傻孩子,我那時候自以為要死了,不想拖累你,如果我死了,也許父親就要把你給我殉葬呢。所以我才寧肯一走了之,你懂不懂?」

阿鏡無言以對。

不知為什么,這一番話,她狠不下心去懷疑。

正那小伙計打發了那兩個同樣不怎么正經的客人,回來經過此處,忍不住道:「兩位客官,屋里空閑多的很,怎么偏隔著窗戶搞事。」

北冥君惆悵道:「是呀,我也要她進來了便宜,她只是不肯,當我是壞人呢。」

小伙計無可奈何,想到方才所見那一幕:都親密到貼在一塊兒,手摸臉蹭的地步了,還避忌個什么?

小伙計悻悻地去後,北冥君道:「時候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我要警告你一句,不要偷偷溜走,外頭危險的很。」

阿鏡心想:「外頭危險不危險我可不知道,你這家伙倒是真危險。」

北冥君像是看懂她在想什么,向著她一笑:「我到底是你的夫君,總不會害你的。」他說了這句,見阿鏡還似有猶豫之色,就道:「你還不乖乖回房去,是要我抱你回去?」

阿鏡抱頭鼠竄。

***

次日一早,阿鏡還在睡夢中,張春搖著她肩膀將她搖醒了,又把她從床上拖起來:「你這丫頭怎么變得這樣懶?快起來幫我梳妝打扮,吃了早飯要趕路了。」

阿鏡當然不會告訴她昨晚上自己半夜歷險,回來後發了一夜的噩夢,算起來也不過睡了半個時辰。

整理妥當後下了樓,低頭卻見北冥君已經在樓下坐了,姿態優雅地飲茶。

樓下本也有多多少少十幾個客人,都無心吃早飯,眼睛不約而同地都落在他的身上。

大家仿佛齊齊開啟了秀色可餐的天賦,只看北冥君就飽了,不必再另外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