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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咬牙昂首,惡狠狠地對靈犀道:「聽見了沒有?你想要他死在我手里嗎?」

靈犀宮主看著鳳明戰戰兢兢的樣子,妖艷的臉上流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忙喝道:「住手,不許折磨殿下!我不要他的寶物就是了!」

阿鏡不依不饒:「那你先把我的他同伴放了。」

靈犀宮主雖然不情不願,卻果然立刻將沈遙夜放開:「你不要傷了殿下,你要傷了他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阿鏡稍稍喘了口氣,握著樹枝的手正在發抖,鳳明擔憂地斜睨著,恨不得握著她的手,幫著她「挾持」自己。

正在僵持之中,廟外有一點金光浮動,像是螢火蟲般飄了進來。

沈遙夜最先看見,靈犀宮主聽見動靜,大驚:「咦,這是北冥君放出的靈翼……他回皇都了嗎?」

鳳明開始有恃無恐:「那當然,國師就在離此數里開外,此刻大概已經快到了。好遺憾啊,這次大概不能去情宮做客了。」

靈犀哀怨地看著他:「殿下,為何我覺著,你我就如同銀河隔開的牛郎織女一般。」

至於劃出銀河的王母……自然非北冥君莫屬。

鳳明不敢看她的妖人臉,忙轉頭看向別處。

正一線月光從破損的屋頂上射進來,鳳明便嘆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好詩,好詩。」

耳畔聽見一聲銷/魂的呻/吟,在眾目睽睽之下,靈犀宮主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了眼前。

沈遙夜早扶住阿鏡,阿鏡則笑對鳳明道:「早知殿下只靠吟詩就能驅散強敵,我們又何必這樣上躥下跳呢。」

鳳明摸摸鼻梁笑道:「過獎過獎,還是姑娘善解人心,若非你提點我以言語相激,又用苦肉計的法子,今晚上只怕大家都逃不過。」

沈遙夜哼了聲:「若不是你闖了來,我們又怎會對上這古怪妖人。」

阿鏡低頭看著他的手腕,先前給靈犀握過的地方,竟是黑紫了一片,便問:「傷的怎么樣?」

沈遙夜搖了搖頭,阿鏡對上他的雙眼,本想問他為何突然對靈犀動手,以他的性子來說,絕不會只是要給鳳明打抱不平。

沈遙夜見阿鏡關心自己,才回答說:「不礙事,是我一時輕敵了,下次遇上她絕不會再這樣。」

阿鏡問道:「這位靈犀宮主是何方神聖?情宮又是什么?」

沈遙夜回答:「我只是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物,打扮的甚是妖艷,行為也十分的放/盪,她在瓊瑤山上有一座行宮,喚作情宮,四處或賣或搶,又用蠱惑人心的手段招了許多美貌的少年少女做弟子,當初……」

當初沈遙夜途徑瓊瑤山的時候,就曾被情宮的一名弟子看上,竟死活纏著他要他上山雙修,關鍵的是那弟子還是男人,所以沈遙夜寧肯不提。

他咳嗽了聲:「總之下次遇到,一定加倍小心。」

鳳明突發妙論:「我看這宮主只是痴痴的,倒是當不起『情』這個字。」

沈遙夜忍不住說:「我看這靈犀宮主對殿下可是『一往情深』,怎么會擔不起呢?」

鳳明道:「她那哪里是情,應該只是一味貪欲罷了。可笑可笑,我看她根本不懂情為何物,偏偏胡吹大氣,叫什么『情宮』,真是糟踐了情這個字。」

阿鏡原先聽見情宮,又聽什么靈犀宮主的時候,心里有一種李逵遇上了李鬼的感覺。

可如今聽鳳明太子批駁情宮跟靈犀,在她耳中,卻仿佛……不僅是說靈犀,也是在說她自己。

或許她對秋水君的那種「情愫」,也只是簡單的貪欲罷了。

怪不得她從情天隕落,一個不懂情為何物的宮主,又怎能擔起三界六道所有之深情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