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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怎么。

只不過跟情天宮……十分相像而已。

阿鏡望著面前的湖泊,情宮的進門,也有一面湖水,喚作洗愁湖,湖水之中氤氳有酒氣,常常有貪嘴的仙鶴喝多了水,醉倒在湖畔。

如今這國師府也有這樣一面湖,也有數只仙鶴同幾尾孔雀慢吞吞地在周圍徘徊。

阿鏡想到在馬車里跟靈崆所說過的北冥君的來歷,但是,就算他真的是秋水君的「分神」,又為什么要把國師府建造成情天宮的樣子?

北冥君的表現明明是不認得自己,更加絕不可能記得天上的事,可為什么,竟記得情天宮?還建造了一座如此類似的府邸。

現成的,他明明該建一座肅穆庄嚴,令人靠近就會覺著發抖的司刑府啊。

侍從引著眾人往前,其實幾乎不必指引,阿鏡完全是熟門熟路。

這簡直就是情天宮的翻版,除了門口的匾額該換一換。

只不過走在這里,有一種故地重游的感覺,讓阿鏡心里有些不成滋味。

在阿鏡五味雜陳的時候,張春已經飛快地在里頭轉了一圈兒,她跑出來拉著阿鏡:「鏡兒,這里是不是很華麗?比咱們家里更大十倍,不,是百倍!我是不是沒騙你?」

她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如果讓爹跟娘看見哥哥這般有出息,只怕要高興的暈過去……對了,還有霜哥哥,我也要請他來參加婚禮。」

阿鏡瞪向她,張春腳不點地地又撒腿望內跑去:「我先挑個房間。」

靈崆看阿鏡:「你怎么不也去挑個房間?」

阿鏡回看它一眼,靈崆突然捂著嘴笑:「我想起來了,你們成親後就睡在一起,倒是不必煩心再挑別的房間了。」

阿鏡嘆了口氣,左右看了會兒,對靈崆說道:「往右手邊去,是不是有個霧台?」

靈崆睜圓了眼:「是呀,你怎么知道?」

阿鏡已經邁步往那邊去了,經過前殿後,越走路卻陡峭,最後竟來到一叢假山石前,從小徑拾級往上,便進了一座翼然的小亭子。

阿鏡走到欄桿旁,手扶在碧玉色的柱子上,慢慢地在美人靠前坐了,雙腿交疊,舒展著搭在座上。

整個情天,這霧台是靠近前門最近的地方,順便還能看見離恨海上的風光。

阿鏡閑著無事,便會攜一壺酒,坐靠在這霧台內,喝酒賞景,偶爾再懷念個人。

靈崆跟在身後,動作敏捷地隨著跳上欄桿,跟阿鏡面對面:「丫頭,你先前來過?」

阿鏡搖頭。

靈崆問:「那為什么熟門熟路?」

阿鏡竟不肯把實情告訴靈崆,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隱隱地也有些難以啟齒。

從國師府的霧台,看不見離恨海,也看不見那片桃林,所有一切都在阿鏡想象之中。

如今她能看見的,只有國師府外的長街,街頭上人來人往,以及遠處開闊的晴空。

這里是熙熙攘攘五光十色的凡間紅塵,畢竟不是情天宮。

阿鏡問道:「靈崆,假如太子殿下也是仙人轉世,而且還是我認得的那個人,但是據我所知那個人是絕不會降生於世的……可是……」

沈遙夜,北冥君,再加上鳳明太子,一個個的身上,都有著舊人的影子。

就算沈遙夜跟她相繼下界,那兩個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