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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瀅似沒發現他的冷淡,微笑說:「先前……說起跟公子相見,其實我跟公子的感覺一樣,都覺著我們先前似乎在哪里見過。」

「哦?」這話若是之前說,沈遙夜的反應一定不會如現在這樣平淡無奇。

水瀅道:「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夢么?」

沈遙夜點了點頭。

水瀅摸了摸眉心,苦笑道:「奇怪的很,在那個夢里,我跟公子竟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一樣。只不過,當時公子好像不是現在這個名字。」

「是么?」沈遙夜挑眉:「那當時我叫什么?」

水瀅搖了搖頭,有些不大好意思:「有些記不真切了,倒像是什么……花兒的名字。」

沈遙夜聽見自己猛地咽了一口唾沫的聲音,「蘭璃君」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臨到唇邊才生生變成了:「如此奇特?不知是什么花?」

水瀅皺眉,流露一個抱歉的笑:「委實忘了。」

水瀅說完之後,見沈遙夜有些愣怔,便又道:「先前鏡兒姑娘曾向我打聽過公子你……原來你跟她是舊識?」

沈遙夜道:「只是誤打誤撞認得罷了。」

「當真?」水瀅笑道:「我看鏡兒姑娘對公子可十分上心呢,先前連戲都不看了,想必是去找公子了?」

沈遙夜哼了聲:「是她多事罷了。」

水瀅眨了眨眼:「鏡兒姑娘可是國師夫人,國師對她更是視若珍寶,如今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對這位姑娘另眼相看呢,怎么公子的口吻反而如此輕淡?」

「那又怎么樣?」沈遙夜越發不以為然,「那些人不過是因為北冥君才對她另眼相看的罷了。你們敬畏你們的國師,我卻不必這樣!」

「原來公子跟國師也是舊識?」

「與其說是舊識,倒不如說不打不相識,」一旦提到北冥君,沈遙夜無端心煩,「罷了,我也該走了。」

「公子若不忙著離開皇都,以後……興許大家可以做個朋友。」水瀅突然說。

沈遙夜本已經轉身,聽了這句,又想起先前阿鏡叮囑過自己的話,他回頭望著水瀅:「若我沒記錯,姑娘也很快要嫁到東宮成為太子妃了,怎么要跟我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朋友?」

水瀅並不回答,只是反問:「難道公子不願意嗎?」

沈遙夜挑眉,唇角微揚:「你若願意,我自然也願意。」

離開花園往前去的時候,腰間靈犀突然發聲:「小夜兒,你剛才那是在做什么?」

沈遙夜道:「你說我是在做什么?」

「我瞧著你像是在跟那小賤人調情呢。」

「那就當是在調情罷了。」

靈犀沒想到他竟如此大度地承認了,呆了會兒:「那么鏡兒呢?」

沈遙夜道:「什么鏡兒桌兒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才不跟你一樣死心眼呢。」

靈犀道:「你就算想不開,也不至於就喜歡這只毒草……不過,你這樣做倒也不錯。」

「為什么?」

「你要是讓水瀅喜歡上你,別叫她嫁給太子,豈不是省了我們好多事?」

沈遙夜苦中作樂地大笑。

***

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