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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大些,只怕是個顛倒眾生的禍水了。」

靈崆沿著牆角兒走了過來,兩人看了一眼:「是那丫頭的貓,這貓倒是有意思,竟還戴純陽巾。」

「難道貓也修道不成?」

「這可不一定。」兩人仗著這里無人,說著便大笑起來。

靈崆不屑一顧地走過兩人身旁,在偏殿的門扇上擠了擠,終於給它成功地把門推開,滑了進去。

兩個弟子眼睜睜看著,只覺著好笑,並未阻攔。

***

阿鏡正坐在牆角出神,腿上被什么輕輕一撞,她低頭看了眼,見是靈崆正在自己的腿上蹭臉。

靈崆蹭了蹭癢癢,抖了抖毛問:「現在怎么樣?救人不成,反差點送了性命,有沒有一點點後悔呀?」

阿鏡摸了摸它的背:「你打哪里來?」

靈崆在她身旁蹲坐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晚上的事也算是個警告了,以後你可要離那個小子遠一點,他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何況,你雖然當他是你的知己舊識,但他是完全不記得你了,何況經過不知多少次轉世,他的性情也都跟以前不同,早不復從前,你若還是惦記從前舊情無法走出來,以後必定還有大虧吃呢。」

阿鏡沉默了會兒,終於說道:「我知道了。」

靈崆轉頭看她一眼:「不必失望,雖然在我們看來這小子的做法實在太邪,但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好事?」

「他已經非昨日之他,焉知不是好事?」

靈崆的話里頗有玄機。阿鏡想了會兒,笑著點頭:「是啊,我若已並非昨日之我,應該也是大好事吧。」

靈崆舔了舔爪子:「怎么,你也想像是他一樣,干干凈凈地忘記前塵往事?」

阿鏡道:「也許……不過,如果要變成他那樣殺人如麻冷酷絕情的話,那還是罷了。」

「你究竟沒那么狠心。」靈崆不以為然地說了句,又問:「對了,上次彈琴的那個,你為何會說他是你的仇人?」

阿鏡的眼前,驀地出現那道自桃林中走來的人影,她忙一搖頭:「按理說,我絕對不會在這里見到他……他跟我和蘭璃君不一樣,人家本是正經的上仙來的。而且那夜太慌亂倉促,我並沒仔細看清楚他的臉,就像是幻覺……可是那琴聲偏偏像是他所彈。」

「你和蘭璃君又是怎么樣?」

「我……我是神隕了,蘭璃,」阿鏡磨了磨牙,聲音里透出了一股難以消滅的恨意,「蘭璃是被人所害。」

蘭璃君同王母身邊的女仙水湄彼此有情,本約好了要結成仙侶,只求王母許可便能去月老那里結成姻緣。可不知為何,事到臨頭水湄突然反悔,主動要求去明帝君的帝宮之中做侍姬,誰不知道明帝君風流成性,當了侍姬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蘭璃君沉郁了一段日子,終究不解緣故,只是每天借酒澆愁。

阿鏡先前雖然曾一度警告他要留神水湄,但看他如今抑郁沉悶,卻實在不忍責怪。

她看不過眼,便道:「這樣算什么?不明不白的,你為何不當面問問她是什么原因,死也死的明白。」

她因太過急怒,一時忘了自己對於「死」的忌諱。

蘭璃道:「我問過的,她只說她喜歡的是帝君。」

阿鏡匪夷所思:「難道之前跟你卿卿我我的時候不是真的?又怎么半道喜歡上帝君了?她叫水湄,可也不至於這樣水性楊花。」

蘭璃笑了笑,搖頭說:「喂,再說下去,可就失了你情天宮主的身份了。」

「去他媽/的身份。」阿鏡拂袖離去。

當初就是覺著背後說水湄的「壞話」,會有失身份,所以明明看出水湄有些不對勁,卻沒有苦勸蘭璃君。

雖然阿鏡知道,但凡是耽於愛欲之中,猶如飛蛾撲火,完全是當局者迷的狀態,別人說什么只怕也沒有用。

但她仍覺著自己沒有盡一個「諍友」的義務,蘭璃落得如此,也有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