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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渺見狀,只得又吩咐道:「周論酒被那妖物蠱惑,並散播謠言,居心險惡,分派弟子下山緝拿!」

他分派弟子拾滿地殘肢斷骸妥善安葬,又叫帶仙侍離開,並請修行者們也各自退出,處置的井井有條。

***

那些上山的仙侍們,因為觀主已死,得知短時間內無法升仙,一個個十分失望。

阿鏡以為她們先前在山腹里親眼見過觀主頭的蜘蛛,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下山去,誰知這些人竟對藺渺的話深信不疑,認為當時是蜘蛛怪跟秦觀主在斗法,她們所見的一切都是蜘蛛施法的幻覺。

而且……雖然一時半會兒無法升仙,但留在方圭山上學習修仙之道,似乎也不錯。

因此竟沒有一個願意走的。

連張春都不想離開,而她不想走的一大原因,已不是修仙,而是這里的青年弟子多是年輕貌美之輩,讓張春倍覺喜歡。

然而她既然找到了哥哥,自然得立刻帶哥哥回藍浦,畢竟全家盼望了這七年,雖然她常常跟阿鏡吹牛,心里卻也有些暗暗擔憂張秋已經遭遇不測。

如今見張秋非但沒有死,而且還貴為丹鳳皇都的國師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又比大將軍要威風多了。

「鏡兒,你這小妮子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啊,」張春欣慰而惆悵地撫摸阿鏡的頭,「你看看我哥哥,多出息。」

阿鏡推開她的手:「姑娘,這個人莫不是假冒的公子吧?我總覺著他……有些古怪。」

「我哥哥雖然多病,可也是十里八鄉最出色的美男子,莫說藍浦,就算整個北俱蘆洲,又哪里能找出第二張這樣的臉?」張春充滿自信的說。

張秋的確從小兒容貌秀麗,猶如女子,張老爺因此甚至懷疑這不是自己的種,直到張夫人用武力教訓了他一頓,才把那懷疑的苗兒打死。

但也許正是因為長得出色,所以自小體弱多病,有好幾次甚至奄奄一息。

等生下張春後……張春卻完美的繼承了張老爺的圓臉跟體質。

所以張老爺很抑郁,覺著張春跟張秋兩個的性別該換一換,同時又起了一種危機感,兒子長的這樣好,一定也要配個絕色女子,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平庸如張春了吧。

阿鏡看著不遠處的北冥君,的確,天上地下,應該也只有這一張臉。

但雖然容貌身量幾乎都一樣,可是性情卻仿佛完全不同。

這讓阿鏡有一種亦真亦幻之感。

突然張春湊過來,在阿鏡耳畔低聲道:「我記得娘說過,小時候給哥洗澡,他胸口是有一塊紅色胎記的,你要是覺著他不是,那你就叫他脫了衣裳看看就知道了。」

阿鏡回頭,張春沖她擠擠眼睛:「你不去看也成,反正等回到藍浦,爹娘一定會催著叫你們成親的,到時候有看的時候。」

這一夜,三人一貓投宿在客棧中。

夜深人靜,張春早就鼾聲如雷。

阿鏡側耳聽去,隔壁房間悄無聲息。

阿鏡翻身坐起,看一眼身邊的張春,半晌嘆了口氣,躡手躡腳走到門口。

她開門出了走廊,放輕步子,往樓梯口去,正走到隔壁間,那窗扇突然被推開。

阿鏡吃了一驚,呆立原地轉頭看去。

北冥君散發披衣,立在窗戶旁。

目光如星,有幾分溫柔如水的意思,凝視著她。

阿鏡幾乎翻身跳下欄桿,逃之夭夭。

「半夜三更的不睡,要去哪兒?」北冥君笑問。

阿鏡的心突然不聽話地亂跳起來,隱隱地還有點疼。

她定了定神:「你不是張秋。」

「我怎么不是?」

「你……你不是,我知道。」阿鏡深深呼吸,突然想起張春的話,目光往下在他的胸口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