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先前所見的那搖曳的小花之狀。
幸而靈犀的傷已經愈合大半,北冥君見狀,便道:「鏡兒,行了。」
阿鏡勉強抬眸看了看,終於緩緩吐了口氣,手勢一。
金光自掌心消失,身體也往後一倒,幸而北冥君將她抱住了。
靈崆上前瞧了眼,貓眼瞪得圓溜溜的,原來那傷只剩下了一小半,看著就仿佛被什么劃傷的而已,不再像是之前那副駭人的樣子了。
靈犀拼命吐納這一陣,也著實累了,歪著頭趴在地上。
沈遙夜問道:「你怎么樣?」
靈犀道:「死不了了。讓我先歇一會。」話音未落,已經吐舌歪在地上,直挺挺動也不動。
靈崆一驚,忍不住舉起爪子推了她一下:「別是死了吧?」
靈犀突然神抖擻地罵道:「賤貓,你是不是想趁機謀財害命。」
靈崆反被她嚇了一跳:「幸好你沒說吾見色起意。切。」
「你想的美!我的身心都是殿下的……」靈犀直直地又倒在地上,終於真的昏睡過去。
靈崆嗤之以鼻:「我想你只能以蛇肉煲的形勢獻給殿下了。」
在三個說話的時候,北冥君抱起阿鏡,走了出去。
沈遙夜正在看著,身後突然傳來水瀅的咳嗽聲。
***
且說北冥君抱著阿鏡入內休息,阿鏡只是因為體弱,又耗乏了力氣,所以難以支撐,只好歪在他胸口,靜靜地休養生息。
到了里間兒,北冥君把她放在榻上,自己又握著手,默默地給她輸送真氣。
阿鏡察覺,便微微睜開眼睛:「方才已經多勞了國師……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你還想再大病一場么?」北冥君不為所動。
阿鏡嘆了口氣,想說謝謝,又覺著太輕了。於是只忍著不說。
北冥君道:「你方才說……並不非得是兩情相悅,情根也能不滅?」
阿鏡「嗯」了聲:「是呀。怎么了?」
北冥君想了想,搖頭:「沒什么。」
阿鏡看他一眼,實在是沒有神,正要閉上眼睛好好睡會兒,突然覺著眼前所見,似有什么異樣。
阿鏡皺皺眉,重睜開眼睛看向北冥君。
整齊的青玉冠,長眉,鳳目,朱唇,修頸……目光掠過,直到北冥君的胸前。
阿鏡疑惑地定睛細看,通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在瞬間凝固。
在北冥君的心上,有一處青嫩細弱的存在。
這東西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見,但阿鏡卻無法視而不見。
因為只看了一眼,她已確信,那……是一縷情絲。
情絲徐徐招展,無風搖曳。
阿鏡篤定,照這個架勢,不日,情絲就可以成為情苗。
最讓她驚心的是,這情絲裊裊招搖,隱隱地竟是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