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鏡忐忑道:「你這么不放心他?」
北冥君道:「也許是我杞人憂天,畢竟我如今對他的看法並不一定是對的。」
「哦?」
「我知道他喜歡你,所以下意識地有些忌憚他。」
阿鏡愕然之余,笑道:「原來國師在吃醋呀。」
北冥君認真地琢磨了一下,道:「吃醋的滋味,我不喜歡。」
阿鏡才要取笑兩句,北冥君將她腰肢一攬,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唇上親了親:「吃了太多的醋,現下給我吃些糖可好?」
阿鏡紅了臉:「不要亂來,光天化日的。」
北冥君道:「夫妻行事,又不是無媒苟合,怕什么?」
阿鏡不肯,欲把臉埋到他胸口去,掙扎中,北冥君悶哼了聲,阿鏡忙停手,吃驚地問:「碰到你的傷了?」
北冥君道:「碰到我的心了,所以你不可亂動。」
阿鏡不知他是真是假,卻不敢再亂掙。
偷偷往下瞟了眼,這數日來,北冥君胸口的情絲果然已經成了情苗,翠綠如玉的情苗十分可愛,阿鏡瞧在眼里,不知為何竟有幾分歡喜。
北冥君趁機撫住她的臉頰,深深吻了下去。
***
這日黃昏,靈犀才跟沈遙夜勾肩搭背地進門,兩個都喝的醉醺醺的。且不停的胡言亂語著。
靈犀喃喃道:「你要跟我學才好,萬萬不要鑽到牛角里。」
沈遙夜道:「我又不是蛇,怎會鑽牛角,不會不會!」
靈犀說道:「我是說,你得跟我學,你瞧,我喜歡殿下……但我從沒想霸占殿下,隨便他跟別的人在一起都成,只要他心里喜歡,我也就是喜歡的。」
沈遙夜呸呸亂啐:「你那是瘋了,我才不跟你一樣,再者說,當初是誰知道水姑娘要嫁給太子……就立刻坐不住了的?」
靈犀吼道:「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小賤人!」
阿鏡遠遠聽見,飛跑過來,硬是把兩人分開。
正靈崆經過,冷冷地說道:「一個壞小子跟一條蛇在談情,真是曠古奇聞。」
不料靈犀抬頭看見他,便氣壯山河地吼道:「賤貓,哪里走!吃老娘一尾巴!」
嗖地便竄過去跟靈崆大戰三百回合。
這邊兒阿鏡要將沈遙夜扶回屋內,卻給北冥君攔住:「這種累活我來就是了。」
阿鏡知道他又要喝醋,只得由得他去。
目送兩人去了,阿鏡轉身欲回屋,卻見前方門口,水瀅不知何時已經立在廊下。
阿鏡以為她聽了動靜才出來的,一點頭才要走開,水瀅道:「鏡姑娘……國師可跟你說過了沒有?」
阿鏡回頭問道:「說過什么?」
夜色中,水瀅的目光十分幽深,她輕聲說道:「我原本請國師跟我雙修,若我兩人利用這天機鼎修煉,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雙……修?是我想的那種嗎?」阿鏡震驚,像是有人硬往自己心里塞了個刺果子。
水瀅微笑道:「多半就是了,國師並沒有跟你說嗎?」
「沒,」阿鏡突然有點氣短,卻裝作無事般道:「想必他覺著此事不要緊,所以不必跟我說。」
水瀅點頭道:「也許,但國師先前並沒有拒絕我,畢竟他得仔細考慮之後再做決定,當時我以為他會跟你商議呢。」
她明明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