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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涼風拂面,他怔了片刻,才清醒過來。他從懷中取出那只「玉兔」,看了一眼,又放進了懷里。

也許,他今晚不該過來,他需要再對自己做一番思想工作。上一回強度不夠大,他知道,他應該扔掉這只「玉兔」,但到底還是舍不得。

他對自己說,這是因為他親手雕刻的,不想扔掉,是的,肯定是這樣。

路征去尋舟山先生,舟山先生正看書,也沒想到他會此刻過來。

舟山先生看見他,興致頗高,說起前幾日帶著周暄去紅葉寺的事情,說到周暄不大信神佛雲雲。

路征「嗯」了一聲,心里想著他也不信神佛,其實他們三觀相差不是很遠的。他們相處起來也很舒服的。過了一會兒,他才忽的回神,他手心冒出了冷汗:怎么又想到這層了?不行不行,打住打住……真不能這么禽獸!然而,他轉念又想到,如果再過三四年,周暄未嫁,也許他可以……

不,不,不,這里的女子不可能到十七八歲還不定親的。

舟山先生還在說著,路征卻已經想到:怕什么?就當是他早戀,他這個身體還不滿十八歲吧?未成年對未成年動心,也不稀奇啊。

他默默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物質決定意識,存在決定思維,我還不滿十八歲,我也未成年,我這只是早戀而已。

這么一想,他心里自在多了,罪惡感也越來越少。周暄未及笄,他未加冠,在旁人眼中,他們是年齡相當的。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恐怕也只是一場夢了。那么,在一個普遍早婚的世界,十八歲的他,真的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動心,不算太過禽獸吧?

舟山先生說著與紅葉寺的方丈下棋的事情,也不見路征回應,他定睛看去,卻見路征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比剛進來時看著要隨意許多。他好奇地問:「怎么了?你是想通了什么難題?」

路征笑一笑:「算是吧。」他並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遇到問題,迎難而上才是他的作風。只是之前,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心思,總覺得那樣的他,是不道德的,也是他無法面對的。

也許他該換個想法,他只要在這個世界娶妻生子,那么他的另一半在與他締結婚約時肯定是未成年。當然,這個「未成年」是對他最初的世界而言。他曾想著他終身不娶,可是那時候是沒有遇見心動的人。現在他既然有了心動的人,就該倍加珍惜。更何況,她本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兒。等等,他是真的把她當做了心動的人嗎?

舟山先生點了點頭:「果然如此。」頓了一頓,他又道:「你這次來見到暄兒沒有?」

「嗯。」

舟山先生有些得意:「我沒說錯吧?你有沒有想過你每次來都能看見她?她對你……」

路征打斷了他的話:「先生,她是個姑娘家,這些話不必再提。」莫說她對他並無特殊情意,即使她真的對他有意,女孩子的心事也不好明明白白說與人聽。女孩子愛面子,周暄尤其臉皮薄。他們怎么能在背後這樣說她?若她知道了,可該惱了。

舟山先生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還信不過你?這種事,你會拿出去說嗎?」他眨了眨眼,笑道:「不說她了,你覺得她怎么樣?我看你對她好得很。若你想……」

路征搖頭:「先生,這些話還是不要再提了,萬一給誰聽見了,傳出去不好。」舟山先生話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