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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路征到家中小坐。路征跟宋愈不算熟,年齡相仿,又同朝為官,宋愈曾邀請他飲酒小坐很多次,兩人看上去還算融洽。他對一肚子錦綉文章的宋愈也沒什么惡感。宋愈相邀,他拒絕了兩句,沒能成功,就跟著前去了。多交個朋友不是壞事,更何況,宋愈也算是青年才俊了。

父親與林樾蓉定親後,宋愈雖然對自己說,上輩子就是這樣,這是命中注定更改不得的。但是看著父親越發顯得神采奕奕的面孔,他心里著實不大舒服,既自憐自嘆,又自我安慰,這是早就注定的,本該如此。他的妻子應該是周暄,她才是他該珍惜一生的人。

周暄生辰,他記得她屬兔,特意雕了玉兔,想借忠勇侯之手送給周暄。然而數日後,忠勇侯竟然很遺憾地將玉兔還給了他,說是周暄不願接受他人饋贈。

忠勇侯幫不了他,他也沒有法子。周暄是閨閣少女,他沒有很多能見她的機會。眼見得路征常常出入周家,他尋思著,或許接近路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路征是舟山先生的弟子,學識廣博,宋愈擅長詩詞,就從詩詞入手,與路征來往。他卻不知曉,路征記憶力雖好,卻不擅長做詩填詞,所幸路征鑒賞能力還可以,能說的頭頭是道。

這日宋愈邀請路征回家後,請路征到自己的書房,品評詩詞。他指了指書架上的書道:「這些都是我舊年所讀,不知路兄最喜歡誰的詩集?」

路征只笑了一笑,也不答言。

宋愈正要追問,忽有下人來報,說是侯爺有事要他過去一趟。父親召喚,宋愈不敢怠慢。他應了一聲,沖路征拱了拱手,歉然一笑,說道:「路兄,抱歉,家父有事傳喚。小弟去去就回。」

路征見狀欲提出告辭,卻被宋愈阻攔。宋愈說道:「小弟很快回來,路兄少待片刻就好。」又指了指書架上的書,隨口說道:「不如路兄先看著詩詞,咱們回來再議。」

言畢,匆忙離去。

路征覺著尷尬,又不好即刻就離開。說起來,書房也算重地了,也不知有沒有什么機密文件或是什么的。若真有什么,他面上也不好看。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宋愈回來。路征覺得無聊,決定聽從宋愈的建議,打算拿本詩集看看。他也不多選擇,就在最顯眼的地方,取了一本最熟悉的書《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他背的很熟了,然而打開第一頁,他卻看到紙張上赫然寫著:「**年三月初四,綏陽長公主府,令儀落水,需阻之。」這一頁的頁尾,又有另外兩個小字:「已成。」

第43章我喜歡她

「三月初四,綏陽長公主府,令儀落水,需阻之……」

路征挑了挑眉,心中訝異非常。很明顯這不是《詩經》,也不像是披著《詩經》皮的日記。這句話的語氣古怪,顯然是在記錄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提前知道了將來要發生什么事,記下來,想要屆時再去阻止一般。

這是宋愈的字跡,跟他拿著請路征鑒賞的自己寫的詩的字體如出一轍。按說宋愈是當朝探花,滿腹經綸,不至於連基本的時態都掌握不好。

而且,令儀不是周暄的小字么?宋愈是如何知曉的?不對,去年,周暄只怕還不曾有字。這里的「令儀」未必是周暄。那么,還有別人叫令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