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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頓了一頓,終是問道:「那阿芸,外面有沒有關於我的傳言?不大好的?」

「你?」陳芸呆了呆,噗嗤一聲笑了,「想什么呢?你能有什么傳言?莫不是你跟你那倆堂妹吵架了?怕傳出去個潑婦名聲?」說著又眨眨眼,戲弄意味十足。

周暄心頭略微一松,陳芸既然這么說,那流言一說就是假的了,也不知那兩姐妹又怎么了,跑到她這里亂說話。

她提了許久的心終於放下了,笑道:「胡說什么?我怎么會跟她們吵架?」

那兩姐妹被嬸嬸姜氏嬌慣壞了,性子壞,說話又口無遮攔,做事很少考慮結果。她們跟周暄也不親近,見面次數不多,真正的爭吵也不算多。大多數時候,周暄都是能避則避的。

陳芸撇了撇嘴,卻沒反駁。她對周一弦周一柱姐妹印象很深。本來雙胞胎就不多見,長的好看的雙胞胎更少。陳芸瞧見過她們姐妹幾次。她們似乎都在跟周暄作對。

「那你覺得你還能有什么傳言?難道是周家姑娘相貌美麗,性情淑貞,宜家宜室……哎呦呦,暄暄是不是想嫁人了……」

周暄羞惱,作勢要擰陳芸,兩人笑鬧成一團。

好一會兒,兩人止了笑,斯斯文文說會話,左不過是京中逸事或是閨中趣事。

周暄原本要留陳芸用膳,卻被陳芸婉拒了。

陳芸搖著扇子,說道:「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咱們倆人吃飯,再叫廚房備幾個小菜,最好再有酒,咱們說話到深夜,可是,不行。暄暄,我得回去,我得跟我啊娘一塊兒用膳。我阿娘一個人,孤單得很,我得陪著她……」

周暄默然,長公主身份高貴,地位尊崇,外人羨慕萬分,而只有她的親生女兒才會說:「阿娘孤單得很,我得陪著她」。

周暄不再強留,任陳芸離去。

臨走之際,陳芸眼神在「八音盒」上流連許久。

周暄看她神情,知道她是喜歡。她還記得,她過生辰時,陳芸對那一箱子小物件的喜愛和羨慕。

可這些都是路征所贈,若是別的倒也罷了,這些萬萬不能贈人的。她心下歉然,覺得自己不大夠意思,但是卻只能裝著沒看出陳芸表情下的意圖了。

陳芸告辭離去。

周暄想著,不如下次跟路征提提,讓他教別人也做一些,或者教教她怎么做。她學了,做好了送給陳芸。那樣豈不兩全?

可是,她已經好些天沒見到路征了。

路征為什么不到周家來了呢?既然沒有傳言,那路征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那是為什么呢?太忙么?或是有別的要事?

當晚周暄見到舟山先生,她想了想,找了個機會,狀似不經意地問:「舅公,路哥哥好像多日不曾來過了?」

舟山先生聞言,面上一紅,他扶額說道:「暄兒,說起這事兒,舅公正有話跟你說呢。」

「舅公,您說。」周暄眼皮直跳,心中有點莫名的慌亂。

「阿征讓我把這個給你。」舟山先生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周暄,說道,「我也一直沒找著機會給。」

當然事實並非全然如此。舟山先生說親不成,自覺愧對路征,但他內心深處,又隱約覺得路征可能起剃頭挑子一頭熱。暄兒對親事不像是很在意的樣子,這幾天也沒見她詢問,更不見她悲傷難過。是以路征雖托他轉交一封信給周暄,他卻沒有立刻送到。